不仅工作上，其他事也一样，若她能像现在这样，再多说几个关键字，更明确表达出来，就不需要僵持这么久。
他很清楚，钥能够上市，leon与他的合作，居中牵线的
不是别，就是田熙熙，单论
，他们确实比较
厚一些。
但那又怎么样呢？他与leon理念不合的，是价值观，是目的地，根本不关其他什么事。
田熙熙若想扮演居中挽回颓势的角色，想说服的，是leon还是他？
眼下看来，答案十分明显。
江一途淡淡一句，「早晚都要签，没区别的。」
这样无所谓的回应，使得田熙熙的声音轻微颤抖起来。
「怎么会没有？那是你的作品，一点点可能
也好，你难道不想拿回所有权吗？」
她说的话字字在理，直击心，可是却没有马上获得回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糟糕地凝结，这对田熙熙而言简直度秒如年，她不理解，她问的分明是一道明白送分的是非题，有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焦躁与不安持续蔓延，好久过后，江一途的声音才缓缓响起。
很稳，很沉，把一道简单的是非题硬生生回成了简答题。
「没错，钥是我的作品，没有leon，我依然写得出钥，依然可以独自处理各种软硬体和设计。但是熙熙，你是学行销的，你应该理解，这已经不是个酒香不怕巷子的时代了。」
「我确实使用s资源，搭上s便车，没有leon，钥或许到现在也只是电脑资料夹里，乏问津的程式码，你所看到的衍生价值，全是他创造的。」
「我拿到我需要的，同样，leon期待的，我也能一并付，我或许欠他什么，却不欠你什么，你真的不需要因为我，费尽心思。」
一连串毫无空隙的直白表态，田熙熙整个都不好了。
她暗暗握拳，强忍激动，不敢置信地张大眼，「三周年企划呢？你难道也不在意了？我们已经和gnn的主持洽谈好，就只差上节目接受访谈了。」
江一途抬起眼皮，淡然一句，「我已经退出了。」
什么退出！
那是三周年企画！是他一手规划出来的！甚至是钥在国内举办的第一场玩家实况挑战赛！
有了真见面会，有了网路关注度，江一途这个，就不再是默默无闻的幕后工程师，田熙熙几乎敢打包票肯定，只要安排他上场，他就会空绝后的受欢迎！
到了那个时候，自带声量与名气，他根本不需要继续仰鼻息！
思及此，田熙熙再难掩怒气，失了平常的温和笑脸，无法控制地低声咆哮起来。
「你什么时候也成了这种只会讲漂亮话的了？」
江一途平静地看着她。
难得可以打
她平
的武装，他倒想听一听她的真心话。
到了这个节骨眼，田熙熙也不再客气。
「那是你花了五年的成果，你就这样不管不顾地送出去？怎么回事？糟蹋自己很有趣？还是不居功自傲使你备感优越？我们已经不是十八岁的高中生了，这种年纪，拋下过去，一事无成？江一途，认清现实很难吗？」
「要是你哪一天后悔了，我绝对不会帮你！」
语毕，挺起腰桿，甩
步出咖啡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