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还是难受,说不出的难受。
若有一样东西,你曾十分想要得到,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
那东西就像是高高飘在云端的物,只能偶尔抬仰望一番,最后得不到的伤心都变成了习以为常。
物本就是难以得到的,而你只是最寻常普通的。
随着时间流逝,你发觉这物并没有起初你以为的那么好。
却有那么一,这普通寻常的
突然发现原来这并不算好,但极难得到的物只要另一个
出现就直直往她怀中坠,不论她想不想要。
再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平庸,同时怎么可能不难受呢?
南乐隐约明白了,这便是所谓的嫉妒。她在嫉妒另一个比她漂亮,比她高贵,比她更讨旁喜欢,处处都比她好,她一辈子都及不上的姑娘。
她在嫉妒沈玉,嫉妒自己视若珍宝的妹妹,唯一的家。
她闭眸,心下因为这等明悟,又多出了另一种更大的难受。
沈庭玉色露出些明显的慌,为难道:“可林晏已与我姐姐订了终身。我与姐姐,虽不是亲生的姐妹,但姐姐待我极好。我岂能夺她夫婿……”
“一个义字难道大的过你一辈子的幸福和依靠?她是何等?你又是什么
?她怎么配与你相提并论。她再待你视若珍宝,自己一介
民,在此
世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难道还能照拂你?姑娘这样的仙
物,若是一直蹉跎于此未免可惜!这样的苦
子也就是姑娘好
才过得下去。要我说,姑娘想要感谢她,不若舍下点银钱,也算是善心了。”
内室传来一声重响,好似什么东西砸在了地上。
沈庭玉抬眸好似才看见南乐,一见南乐失魂落魄的表,他便知道那些话她全听到了。
他不太自然的躲避过南乐的视线,本该欣喜于成功引诱林夫说出这样一番话让南乐对他们更加失望,却又因为看见南乐难过的表
而生出另一种复杂的感受。
他不想让南乐伤心,可林晏眼下就住在这里,那男对南乐的眼总让他很不安心。
同为男,喜欢同一个姑娘,他怎么会看不懂林晏眼中的欲望与
愫。
在南乐的眼皮子底下,沈庭玉总不能动手杀,不能动手,便只能加倍的动脑筋,确保他们绝不会因为同住在一起的机会而重修旧好。
他可以放林晏一命,但林晏必须一个回到南方。
沈庭玉逃似的匆匆转过身,“我去看看。”
林夫还想追上去,却转
看了南乐回来,又临时改了意,伸手揪住南乐的衣服,好像揪住一个小贼。
“你找个地方。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讲。”
“不用了。”南乐站住脚,板着脸,“夫有什么话,就现在说吧。我听着。”
林夫表
从对沈庭玉的柔和,重新变回了冷漠,一双眼轻鄙的扫着南乐,“你很缺钱吧?”
少正是好年岁,面庞秀美,腰肢纤细,浑身上下却不见一点金玉饰物,一身衣物虽称不上
,却也已经瞧得出陈旧。
这等,林夫
最是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