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飞机上,国内国外换着待。
谢惟燃稳定地待在国外,一路读到博士后。
誓涟频繁往国外跑,也是因为谢惟燃在那里。
按理说这三个如此默契地不相见,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见到的。
直到谢淮光结婚。
誓洇没有不去的理由,他要去,必须去。
看着他高高兴兴地和学姐结婚。
谢淮光把家里的生意打点得很好,学姐读博归来,他们就把婚礼提上程。
收到请柬时,誓洇在还在云南。
他连夜开车赶回去,到家时,母亲望着推门进来的他,已经认不出是谁,以至于问了句,“你找谁?”
誓洇笑了笑,“妈,我是小洇。”
母亲差点怀疑自己的眼睛,也怀疑自己的耳朵。
母子俩抱着哭的时候,父亲刚从外面喝酒回来。
见到他时,也愣看着。
自从兄弟俩规律地给家里打钱开始,二老就在家里,闲时种种菜,出门玩一玩,除了见不到两个儿子,哪里都很好。
誓洇乍一回来,老两都有些不适应。
尤其,誓洇的变化太大,他们总疑心,原来的儿子去哪里了?
誓洇睡在床上,脑子里浮现的都是这张床上他与他哥的种种。
末了,他叹息着,翻了个身。
谢淮光的婚礼上,他要做伴郎,第二天抽时候去试了伴郎服,谢淮光又拉着他吃饭喝酒。
谢淮光起初也疑心自己看错了,誓洇只好无奈地捶了他肩膀一下。
“诶,是不是被我帅到了?”
谢淮光如梦初醒。
“洇啊,咱说实话,受什么打击了吗?”
誓洇摇摇,“我这样不好吗?”
谢淮光摇摇,“这么多年没见,有点不习惯。”
誓洇拍怕他的肩。
“你这要结婚了,我也很不习惯。”
谢淮光一听结婚,乐起来。
“怎么?你现在连对象都没有?你原来那个对象呢?”
誓洇笑容不改,“出国造去了,早就没联系了”
谢淮光闻言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
“总会遇到合适的。咱小洇这相貌身家根本不缺是不是?”
誓洇点点,“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两个吃吃喝喝,约定了接亲的时间,誓洇开车回去后,谢淮光接了电话。
“表哥,你单位在附近吧,我喝了点酒,麻烦你来接我一下。”
谢惟燃到的时候,谢淮光已经有些志不清,嘴里嘟囔着。
“小洇你听我一句劝,不要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咱条件好,海归博士也能找……”
谢惟燃拉他的动作一顿。
从饭桌上的烟酒消耗况来看,两个
都喝得不少。
将谢淮光送回家,谢惟燃站在阳台拨出了那串号码。
他从来没有打过,但一直记着。
接通了,那似乎在开车。
“您好,哪位?”
他的嗓音变得低沉又清冷,似乎听不出醉意。
谢惟燃挂断了电话,在夜风里冷静了一会儿,才走回房间。
誓洇从接通电话的那个瞬间,就猜到是谁打来的。
电话如他预料地那样挂断,他也松了一气。
回到家里,他进了浴室洗漱。
扶着墙,他闭着眼,仰呼着气。
冷静,冷静,克制,克制。
如此反复规劝自己,他才睁开眼,继续如常洗漱。
躺到床上,他脑海里又开始播放那些过去种种。
身体又开始发烫。
誓洇缩在床上,喘着气。
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
你不再渴望他了,他不再需要你了。
到谢淮光结婚那天。
宾客满堂。
誓洇开着车一同去接亲。
新娘子和伴娘们出了好多题,可惜都没有难倒伴郎这边。
主要是有谢惟燃在,号称谢家最强大脑,什么题都难不倒。
伴娘们没有难倒伴郎团,于是开始起哄说除非伴郎亲一个,否则不给把新娘带走。
说好的抽签,誓洇从未觉得自己那么倒霉。
当他和谢惟燃面面相觑的时候,周围都
发出掌声和欢呼。
这两个刚好是伴郎团里颜值最高的,无怪他们如此惊呼。
说实话,誓洇平静得不得了。
他率先踮起脚,亲了谢惟燃一。
不知谁从后面推了他一把,谢惟燃一把接住他,加了这个吻。
仓促分开时,誓洇喘着气推开他。
群都在因这一幕欢呼,誓洇只觉得心疼到无法呼吸。
谢惟燃色不改,止住了笑闹的群。
“题也做了,亲也亲了,请把新娘子给我们吧,新郎可还等着呢。”
于是新娘被伴娘们簇拥着,由新郎抱下了楼。
誓洇上了车,打着火,回忆起刚才那个仓促又实在的吻。
谢惟燃扣着他腰的力道一点没变,他却已经不是那个会轻易塌腰迎合的誓洇了。
谢惟燃的车就在誓洇车子前带路,透着后车窗都能看到他优越的侧颜。
誓洇将注意力收回来,专心开车。
到了婚礼现场,誓洇跟在谢淮光后,和谢惟燃并肩。
新郎新娘敬酒,伴郎也没有闲着。
多数酒都要伴郎来喝,首当其冲地当然是谢惟燃,他是新郎的表哥,其次是誓洇,新郎的好兄弟。
好在,他俩都特别能喝。
转完半场,脸都没有红。
转完全程,走路都没晃。
喝的当然是酒不是水。
只是喝的喝过太多次,早就免疫了这样的架势。
坐下吃饭的时候,誓洇坐在谢惟燃下手的位置,他很认真地吃饭,菜都不挑,饭碗吃得
净净,看起来饿极了。
谢惟燃难得这么喜气的场合,因为身边的吃得太香,而难过得吃不下饭。
那些年对誓洇来说,倒像是一场磋磨。
好像后来的子,他都有在慢慢变得和常
一样。
最后,完全变成另一副模样。
除了那个称得上是意外的吻,眼前这个,再没有一处和当年一样。
陌生得,仿佛只是个同名同姓的。
誓洇吃饱了以后,谢惟燃筷子都没动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