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发生了不少事,我猜你也不知道吧。”
誓洇正了正色,不自觉将手里的杯子攥紧。
“我哥,谢惟燃,你知道的吧,他们一家三出门旅游,出了车祸,一车
,只活下来他一个。已经两三年了吧,他现在也是一个
。葬礼的时候,你哥好像也来了,带着老婆孩子来的。”
其实后面还有话,他忍了忍没有说出。
谢惟燃悲痛欲绝,看看誓涟来了,仿佛看到救命稻。
他们在后堂接吻时不慎叫谢淮光撞见了。
谢淮光知道他俩年轻时肯定有过一段。
谁知道,这,没有断过。
这事他谁也没有说。
看着誓洇的眼睛,他更加说不出了。
誓洇见他欲言又止,尤其说到谢惟燃和誓涟两。
他心里其实清楚得很,大概就是知道了些什么,当着他的面,不方便说罢了。
“你哥我虽然不太熟,婚礼和满月酒上我至少是见过的。挺优秀一,出了这样的事
,可惜了。我哥嘛,我已经快十年没回来了,也没有联系过他,算起来,真是看起来熟,又不太熟。”
自嘲地笑笑,他吃了菜。
“这鱼不错啊,好久没吃到这味道了。”
谢淮光给他满上酒。
“哪天我们去钓鱼吧,最近我也不是很忙,吊上来的鱼拿来烤,味道更鲜!”
“这个没问题!我这一个月都待在这里,你想找我玩,随时都有时间。”
两又碰了一杯,约定了一起玩。
“誓洇啊,当年你一毕业就留在了云南,云南就那么好啊,还有你家里……是因为什么事,你才这么长时间不回家啊?我不是八卦啊,我时常会想起这件事
,实在想不通,手机上问又觉得不礼貌。”
谢淮光放下筷子,难得表严肃下来。
誓洇也放下酒杯。
“也是,藏了这么久,告诉你也没关系。我喜欢男,可惜不能在一起。家里也不允许,我就自己出去一个
过了,除了按时打钱给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谢淮光听得沉默不语,他似乎有点理解谢惟燃的做法了,虽然不赞同。
不过誓洇的做法,就像牺牲他一,保全了所有
,他不能理解,却不得不赞同。
“那你……有没有遇到合适的?”他试探
地问了一句,誓洇倒满酒。
“自然是没有的,我又不在圈子里,也没有那么多娱乐,都是自己过自己的,也没有什么烦恼。”
谢淮光听得叹气,感是去当和尚了,清心寡欲的。
“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誓洇好像听到什么很有趣的东西,笑起来。
“哈哈哈,谢淮光你怎么回事?我告诉你啊,我现在真的没想法。”
谢淮光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了,尴尬地闷了酒。
“嗨呀,我就说说嘛,你呢多来和我坐一坐喝喝酒喝喝茶,我朋友多,品相貌都不差,总有你看得上的。”
誓洇笑着点,“好啦,我知道你的好意,要是真有合适的,我会告诉你的。”
两个继续吃吃喝喝,都喝得七荤八素。
好在谢淮光是有家庭司机的,上了车,司机先问了他的地址,将他先送了回去。
临下车的时候,谢淮光还拉着他不放手。
“誓洇啊,你别走啊,咱俩继续说,我跟你说啊,就这个事啊,它就是这么回事……”
誓洇笑了笑,拍拍他的手。
“淮光,你喝醉了,快回去吧,你不是说后天约我钓鱼吗?回去早点休息,后天见。”
关上车门,和司机打了和招呼,誓洇晃晃悠悠地准备进酒店。
谁知道没走稳,撞上了。
那个子很高,也很瘦,反应也很快,一把拉住了他。
那看清他的脸的时候,不确定地唤了声,“誓洇?”
誓洇晃晃脑袋,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你认识我?那太好了,可以请你帮忙送我上去吗?我在0号房,劳驾您了。”
说完就歪在他身上,颇为安心地睡着了。
谢惟燃抬看了看酒店,低
扶着
,小心翼翼地带他上了楼。
房卡他就放在钱夹里,拿出来刷开门,取好电,他将扶上床。
钱夹还在手里,正要合上,侧包里的合照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合照上的两个,青涩里透着稚气。
这大概,是十来岁拍的。
他们兄弟俩,确实很相像。
但又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