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欣又哭又笑，绝望地撕扯着自己的
发，不像肿瘤病
，更像是个……疯子。『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听到动静的值班医生和护士冲过来，正要把曹欣架上床，她忽然身子一软，不停地抽搐起来，“疼，好疼啊！”
赖佳妈妈也上前帮忙，她一把拉开曹欣的袖子，只见她手臂上凭空出现了一道道伤
，像是空气中有一把看不见的小刀，充满恶意地，一下一下划上去。
她的皮肤开始变红发烫，伤渗出的血
仿佛在沸腾，发出“噗噗”的气泡
裂声，在密布的伤间隙里留下一块块烫伤般的褐色烙印。
医生给曹欣注
了镇定剂，动作很熟练，似乎不是第一次了。
等曹欣彻底安静下来，他叹了气，对赖佳妈妈无奈地说：“化疗对这些病基本没什么效果，真的不考虑手术切除吗？曹欣的肿瘤在小腿，我觉得手术还是有一定的把握……”
“我会再跟主任商量一下的。”
赖佳妈妈表示会考虑，又对江芜说，“曹欣打了镇定剂，没几个小时醒不过来，我们再去看看其他病？”
赖佳举着手机，当起了江芜的跟拍，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小声嘀咕：“太吓了，她
真的没出问题吗？”
【我收回之前的话，这个病绝对有问题啊】
【想起一句老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赖佳妈妈听到
儿的感慨，见怪不怪地摇，“你要是像我一样，每天接触那么多肿瘤患者，就会习以为常了。”
没有不畏惧死亡，尤其是那些得了绝症的病，有时候他们为了活命，什么稀古怪的事
都做得出来。
赖佳果断摇，撒娇地挽上妈妈的胳膊，“我可没有您这样的大心脏，我胆子很小的。”
这也是她最佩服妈妈的一点，她可是每天都在跟死抢呢。
很快她们到了第二个病严磊的房间。
病房门虚掩着，赖佳妈妈一推门就开了，正好看到一个小护士在跟严磊说话，不知道严磊说了什么，逗得小护士眉开眼笑的。
她一转身看到赖佳妈妈，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起，有些慌
，“赖医生，我，我来给病换药。”
“嗯，换完就赶紧回护士站吧，我刚才好像听护士长说要开会呢。”赖佳妈妈随意说了一句，小护士果然着急地匆匆跑了。
“赖医生。”严磊靠坐在病床上，冲她扬起笑脸，“您来查房吗？”
目光又转向一旁的赖佳，立马认出，“这是您儿吧？你们长得可真像。”
他笑起来有点桃花眼的感觉，个子高长得好，估计上学时也是校园男级别的物，让第一眼见到就心生好感。
也难怪刚才的小护士被他逗得春风满面。『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赖佳礼貌地冲他点了下。
“今天感觉怎么样？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赖佳妈妈拿起床的治疗记录本翻了翻。
严磊无奈地叹气，“还是老样子，肚子一阵一阵地疼，疼上一会儿又好了，反反复复的，折腾得睡不着。”
“那身上有突然出现什么伤吗？”
严磊摇，“没有啊。”顿了顿又问，“我听说其他病恶化的病都很痛苦，是不是我很快也会变成他们那样？”
他的眉还是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抹愁绪，“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你认识曹欣吗？”
江芜一直跟在赖佳身边，乍一看就像是她带来的小妹妹。
直到严磊听到她突然开，诧异地挑了下眉毛，“曹欣是谁？”
“就是跟你得了同一种病，对面3号病房的那个。”赖佳补充道。
严磊皱着眉，似乎在努力地回想，突然一拍手，“我初中同学好像有个叫曹欣的，但是我们不太熟，我也没什么印象了……怎么，她也得了我这种病？”
他表很是惊讶，看起来好像并不清楚自己的“病友”都有谁。
江芜没再说话了，只是看了赖佳妈妈一眼。
赖佳妈妈会意，安慰了严磊几句，让他放宽心态，按时吃药，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到了走廊上，她才开：“严磊的病目前是这些里最轻的，他的状态也还算稳定，一直在积极配合治疗。”
看过严磊后，赖佳的想法又动摇了，“他就没有说什么诅咒之类的话，难道真的是曹欣自己在发疯？”
她想不明白，只好问江芜，“你怎么知道他跟曹欣认识的？”
江芜一摊手，“你不是说过，这些病都来自一个地方吗，我就随便问问咯。”
赖佳妈妈问：“还要去看其他病吗？”
江芜摇了摇，“不用了，我还想看他们的病历和肿瘤片子。”
看过曹欣和严磊后，江芜意识到，从这些病身上得不到更多的线索了。
他们的过往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冥冥之中有因果相连，却又看不真切。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古怪又可怕的面肿瘤，绝不是随机挑选受害者。
曹欣不停地说“放过我”，严磊提起曹欣时那遮遮掩掩的语气，都能证明他们身上有秘密。
难以启齿，不可告的秘密。
回到医生办公室，赖佳妈妈找来这些的病历，还有厚厚一摞ct片子。
“先给我张桂枝的资料。”江芜说，“还有她生前拍的最后一张ct。”
赖佳妈妈递给她。
灰黑色的胶片上清晰地照出体骨骼和脏器，在腹部的位置隐约可见一团
影，稍加调整角度，就能透出一张脸的
廓来，眉眼鼻都活灵活现。
就好像……有一颗缩小的钻进了张桂枝的肚子里。
赖佳忍着害怕，帮妈妈把所有病的片子依次排好，看了一会儿就发现，“还真是张桂枝片子上的最完整啊，看起来像是个？”
没错。江芜在心底默默补充，这张脸跟她刚才在楼下见到的那个怨灵一模一样。
“你会画画吗？”她问赖佳，“能不能把这张脸画下来？”
这可难倒赖佳了，她摇摇，“我没学过画画……哎，弹幕上说，可以试着用绘图软件生成？”
直播间的观众多，大家一听江芜需要画画，七嘴八舌地出主意。
赖佳按照弹幕所说，先下载了个绘图软件，然后拍下张桂枝ct片子上的面肿瘤作为参考，再加上一些关键词。
“大概十几岁的孩子，长发，齐刘海，双眼皮，这里有颗痣。”江芜在颧骨的位置指了一下。
赖佳把这些词输
软件，笑道：“崽崽你是透视眼吗，怎么还能看出这里有颗痣啊？”
片子上当然看不出来这么多细节，但江芜刚才已经见到本尊了。
很快，软件就自动生成了一张少的画像。
也许是因为面肿瘤拍出来就是黑乎乎的一团，软件生成的画像也是
黑色背景，还有一团团旋涡状的图样。
少额前厚厚的刘海遮住了眉眼，
掌大的脸蛋苍白瘦削，唇色又格外鲜明，微微翘起的唇角，莫名带了一丝邪气。
赖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