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晓珍倒还好,隔房的婶子跟她本身关系不大。就是可怜姜岚了,无端端飞来一锅,按照老太太的说辞,就差没明说是她这个儿媳
不孝顺,活活把婆婆给气死的。
姜岚这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脸色发白,唇上一点血色都无,怎么看怎么可怜。
程晓珍到底不忍心,见了忍不住为她辩白几句。
“老太太你霎时间没了儿,心
我们都能理解,但这事和谢家无关,和我堂嫂无关,把屎盆子往谢家
上扣的把戏还是少来。”
“你是三房的儿媳吧?月红以前在的时候,就说你们三房最不是东西,如今她
死了,你们得意了是不是?”老太太可不管当初
儿是怎么说的,反正借着
儿的
,说自己对谢家
的不满。
老太太不剪指甲,尖利的指甲里
是厚厚的污泥,手指
再往前去一截,可就要戳到程晓珍了。
谢云蔚赶忙把拉到身后,“别拿手指指
。”
“我就指她!要不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不好打,我还想打呢!你们谢家就没一个好
,这个姜岚和杀
犯有什么区别?”
谢云蔚捏了捏拳,关节发出“咔吧”“咔吧”的声音,吓了老太太一大跳。
张老太往地上一坐:“什么,你们还想打
不成?!来
啊,打
了!
儿,你睁开眼睛看看,你妈是怎么被
欺负的。”
谢承宗往这边瞥一眼,不悦地喊了声:“云蔚。”
谢云蔚便带着程晓珍和孩子们离开了,程晓珍临走,把姜岚也一并带上。
姜岚受了不少委屈,整个气色更差了,她甚至不敢看旁
的眼,总觉得别
信了张老太的话,会拿异样的眼光看她。
谢云蔚眯起眼睛,因着是谢二婶的灵堂,当时没发作,却不代表他会就这么算了。
谢二婶下葬那天,本该有些伤感的谢家,竟然有种解脱之感。
那天张老太哭了很久,细细的雨水将她的衣服打湿了,她都没起来。
张老太一转,瞥见谢云蔚淡漠的眼,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个混蛋,你们谢家
没有心!这里
的难道不是你的婶子?”
她说着爬起身沾满淤泥的时候,就要往谢云蔚身上蹭。
谢云蔚眼冷得吓,“闹了好几天还没闹够是不是?你自己走,还是我叫公安请你走?!”
张老太转见来吊唁的
都散的差不多了,顿时气笑了,“好好好,我们老百姓惹不起你们谢家还不行吗?你们当官的就是了不起!”
看张老太这样子是不会善罢甘休了,谢云敬有些害怕:“云蔚,你惹她做什么?捞捞他心里难受,发泄出去就好了。”
谢云蔚沉着脸:“这件事不是我们的错,凭什么让我们做她发现怒气的靶子?”
谢云敬也不愿意,张老太的行为对他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往上升都另说。他烦躁顿的抓抓“那你说怎么办?她是我姥姥,总不能叫公安来把她也抓走,那我成什么
了?”
“那你看着她骂自己的妻子,骂隔了房的堂弟、弟媳,难道就是好的?”
谢云蔚平时不计较,大部分时候都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所以给
一种很好说话的错觉,但张老太拿手指指着他的妻子和孩子,他就一点也忍不下去了。
“云敬、云蔚,一少说两句!”
谢承宗扫了小辈们一眼,沉声开。
谢云蔚抿紧唇,这事儿没完!
张老太骂了并没把这事往心里装,自觉出了气,泄了火心
好了不少。可她回过
发现不对劲了,怎么三个儿子和儿媳
都没去上班,一个单位放假总不能各个单位都放假吧?
儿子和儿媳有的是在公家单位上班,有的是在厂里上班,都是任文职,比那些下地
活的轻松了不知道多少倍,这也一直是张老太引以为傲的事
。
但眼下明显不对,怎么会个个待在家里呢?
张老太语重心长:“你们不能因为单位对你们好,就总是请假,时间久了看谁还敢用你们!”
大儿子:“妈,我根本没请假,是家专门给我放假。”
“我们也是,就算去上班,单位啥事也不让,就让我们坐冷板凳。这滋味真的还不如在家呆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