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在香灰之上铺开云母银叶和金钱砂片,又打开檀盒,用香匙拈出一粒安息香丸置炉中,借着灰下炭墼的微火烤焙。
香味弥散,宫们又悄无声息地退下。
陛下还未就寝。
紫衣卫都督刚京就被皇帝召进了宫内。
“你来了啊?”
皇帝斜斜靠在坐榻上,正在翻阅奏折。
陆清川垂下,盯住皇帝绣着九爪金龙的锦靴,他沉声道,“陛下,他们已经
京了,臣暂时将他们安置在都督府内。”
皇帝“哦”了一声,忽而道,“朕记得,你和那个凌家小子也算有几分姻亲。”
陆清川抬,看到皇帝内藏探究的目光,他静静说,“只能算作是远房表亲。”
“凌家的事,你知道多少?”皇帝问。
陆清川语气漠然,“逆贼当斩。”他又说,“而臣是陛下的臣,自当为陛下身先士卒、死而后已。”
皇帝终于满意地点点,“是啊,朕给了你们陆家一
之下、万
之上的尊荣。所以陆清川,你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啊。既然如此,你明
就领着那两个
来见朕吧。”
陆清川应了声“是”,他起身告退。
紫衣青年的面容始终色平静,他垂下眸。
确实是一之下,万
之上。
而他站在这个离皇帝最近的位置,只要轻轻伸出手,就能将他拉下高台。
第43章 怎么死
天光微熹泛起青白, 东方一角碧空染开薄薄烟霞。都督府后院内,一级一级石阶绵延,苔色如绒舒展。
松响清风, 雀鸟闻声起,从陡峭矮阶扑簌惊飞, 一跃而上。
舟月推开院门, 就发现陆清川站在门前。
他依旧一身华贵的紫袍, 胸前绣着祥云团纹, 腰间佩一把七尺刀。
陆清川眉眼低垂, 他淡淡说, “陛下召见你们。”
这只是通知。
陆清川的语气和他的面容一样平静,“不要说不能说的,也不要做不能做的。”
这一句是强调,因为陆清川看见了正在从院里走出来的少年。
两目光相触,都泛着冷意。
朔风今穿了一身黑色窄袖劲装, 他瞥了一眼陆清川, 然后对舟月轻快道, “月月,今天我们去见那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