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就在去年,我初恋男友不甘心又回来找我,他强迫我发生关系。”
厚重的挡风玻璃似乎也隔绝不了突然变大的雨。
餐厅里的轻音乐被冲刷完全。
“樊莱,你……未免太实诚。”
陈逸淳拿手术刀的手开始发抖,像低血糖的症状。
他叹了气,双臂抱
,整个
很颓丧。
“我只是想把话说清楚。你和我说清了你的过去,我完全不介意。我想,我也应该和你坦诚相待。
我只是希望有些事不要在关系进
下一步的时候再被牵扯出来。到时候,不清不楚,我不想我们双方任何一方受到无妄的伤害。”
陈逸淳笑着摇,眼睛有点发红,但
沉得与他平
的气质格外不符。
“樊莱,你对我没意思。你今天和我说这些,只是想我放弃继续和你谈下去的念,让我别痴心妄想。”
樊莱皱眉,胸腔有气。
这把她当什么了,觉得她在玩他?
她没这么有时间,和谁都能玩起来。
“你的确够坦诚,我也都了解了。”他开始整理自己的袖,
过分冷酷。
“让我猜猜,你前男友为什么不甘心。是你因为金主抛弃你们七年的感吧。”
樊莱忍住拿滚烫的茶水泼他的冲动。
他站起来,忍住碎裂心脏洒落一地的苦楚。
“有告诉我了。你的不堪经历,我都了解。”
“但我还是愿意来和你约会,想和你继续。但现在看来,你赢了。”
“的确没有哪个男能接受你丰富
彩的过去。”
樊莱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大约半分钟后,她站起来,脚步轻盈地追出去。
在刚好有出
的餐厅门
叫住年轻朝气的外科医生。
“陈医生,的确也没有哪个能忍受你一次次在约会的时候谈你心脏搭桥手术的成功次数。”
明明应该是很光辉骄傲的成绩,可陈逸淳却觉得被樊莱挑了昂贵的大衣,屈辱感灭顶。
樊莱也受够了。
她本来就被一堆狗事烦得要死,世界一片灰暗。
偏偏有个外科医生,每天和她说没有温度的死、闹腾冷血的家属以及血腥的剖心手术的具象场面。
陈逸淳感觉到有几个小生窃窃私语,似乎是在嘲笑他这么没有
调还痴心妄想拿下气质斐然的大美
。
落荒而逃。
樊莱站在门。
隔着屋檐落下的雨帘,黑色宾利的大灯点燃冷雨夜的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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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不散纪景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