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是故事太难过了,老陷
一种我没见过的忧鬱里,我感到抱歉,但我也无法向他道歉,我可不想
露作者是我。
老缓慢而平淡地问道:「年轻
,你为什么持续不断地上教堂?好像四、五年了吧。」
「那么你为什么上教堂呢?」我偏了,我无法对别
诉说理由,于是我反问了他。
老笑道:「死到临
自然会虔诚,可是你不像,如你这般虔诚的年轻
恐怕一生都去服侍了。」
我看向耶穌受难像,不知为何,我淡淡地说道:「我在懺悔我的罪,如果能得到原谅就好了。」
「终究静静看着他受难。」老静静看着,又看向我。
「……如果连一点希望都没有就太痛苦了。」我靠着椅背,如洩了气的皮球毫无,看着耶穌受难像的我忍不住流下泪水。
我默默伸手抹去,老发皱充满斑纹的手伸过来,轻轻揉了我的
,「你还有大把岁月,相信未来更好更实际点。」
我闭上眼,摇摇,难过兇猛地淹没我,也许从来没有与
讲过,早放在那边满目疮痍,「没有了……没有了……」
老的手顿了下,又轻轻顺着我的
发,「你要是都没有了,我这个老
该如何是好?」
我总觉得老摸着我的手令
安心,令
怀念,曾经主
也会这么轻轻摸着我的
。
我倏地睁开眼,一把抓住摸着我的的手,老
似乎被我唐突的举动弄得一顿。
「有个味道,你有闻到吗?」我盯着老,双眼眨也不眨。
「老臭吗?」老
笑道。
我拉过老的手,在鼻前嗅闻着,果然如此。我握紧老
的手腕,「我只在一个
身上闻过的麝香味。」
「噢噢……年轻,老
家骨
不好,你抓太用力了。」老
似乎想抽回手,但被我死死抓着,瘦骨嶙峋彷彿随时会被我握断。
老见我不打算放手又凝视着他时,他突然沉下脸,脸上再也没有丰富的表
,握在手里的手逐渐丰腴,成了正常成年男子的手。我眼见老
从花白的
发变得乌黑渐而发长,脸上的皱纹渐渐消退弥平,有如返老还童的画面足以震慑
心,但四周的
彷彿未见仍然做着自己的事。
熟悉的出现在眼前,等我反应过来时,我已经抱住男
。
「主……我好想您……我的主
。」我蹭着主
的颈子,像每一次对着他撒娇一样。
主没有像老
一样多话,也没有老
般的慈祥。他的声音比起老
冷了不少,「你是想我的这张皮相吧?」
「不,我想您……」我将脸埋在主的颈边,
吸一
气,好像这几年的委屈都抚平了。
「哦?那么你抬起。」主
突然这么说。
我抬起时看到主
的
成了苍蝇的样子,巨大的复眼瞪着我。我尖叫了声,稍微退开一点。就算我读不懂苍蝇的表
,我也读得懂空气几乎凝滞。
我急忙辩解着,「不是……主……我……对不起,
隶真的怕……」
主变了回去,他眨着眼,微微偏
瞇起眼,「你为什么每天来教堂?以为每天来教堂就能得到救赎,就不会下地狱,就不会陪在你噁心的主
身边?」
我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不是的!我只希望您会原谅我,您要怎么惩罚我都没关係,求您别再离开我!」
主的红眼冰冷地看着我,我才发现,主
以前是多么有温度。我的泪水忍不住滚滚而下,抽起鼻子,手是怎么也不肯放开主
,我害怕当我放开手又会像那天一样抓了空,而我再也没有这样的幸运遇见他。
「我如果用苍蝇的样子抱你,你愿意吗?」主没有安慰我,只是冷淡地问道。
我错愕地看着主,试想了那个画面,挺可怕的,我毫不怀疑当我说愿意时,主
真的会这么做。我的泪水掉得更多了,我最终仍是点
,「我答应您……求求您不要再离开我……只要这样,
隶什么都答应您……」
主反抓过我的手,将我拉到他怀里,俯视着我,「这可是你说的。」
主变回了苍蝇的样子,前两对足死死扣着我,他打开地狱之门,展翅飞
,转眼间回到了我生活两年的地狱。
原来当初,主叫我不准睁开眼时,他是这么带着我到
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