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稀。”杜金花说道,“你拿的啥,做啥去?”
陈宝音便道:“我们姑娘家的事,你别问。”
一句话让杜金花手痒痒,抡起
掌就道:“我看你是皮痒了!”
陈宝音嘻嘻一笑,挎着篮子就跑了,方向正是北边。杜金花眯眼看着,脸沉下来,哼了一声。
找顾亭远?她没那个胆子。多半是去找顾舒容的。
但是,谁不知道她跟顾亭远说亲呢?不知道避避嫌!
杜金花拿起扫帚,嗤啦嗤啦扫院子。
住得这么近,抬
不见低
见,从前杜金花觉得是个好事儿,这会儿又烦起来了。
就冲顾亭远整
溜达到学堂那边,就没少让村里
笑话。想起那些大嘴
婆娘来取笑的样子,杜金花把扫帚挥舞得呼呼生风。
去吧去吧!让
说去吧!反正已经被
说了,别
的嘴堵也堵不住,那就让他们说去!等来年顾亭远考上举
,跟宝丫儿定亲,到时候才有这些
说的呢!
陈宝音挎着篮子,嘴角用力抿着,不让自己看上去太快活。一路快走,很快来到村北
的茅
屋前。
“顾姐姐,我来找你学绣花。”她本打算说。
然而还没走到,就看见茅
屋前站着两个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围着顾舒容说话,笑容明媚。
陈宝音抿紧嘴唇,站住不动了,盯着前方。
看了一会儿,她看出门道来了,这两个姑娘虽然跟顾舒容说着话,但眼时不时往另一间茅
屋瞧,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好哇!她心
冒起火气,这个招蜂引蝶的家伙!
看着那么老实,却也是个……她气得捏紧篮子边,跺了跺脚,然后噔噔噔走上前。
“顾姐姐!”她道。
顾舒容看到她,顿时一惊,宝音瞧着怎么不高兴?转眼她想到什么,暗道不好。她也是
子,知道
家介意什么,暗暗叫糟,怎么给她撞见了?
“宝音,你听我说……”
不是她叫来的,是来家里向她请教绣工的,她绝没有相看别的姑娘的意思,阿远也没有,她可千万别误会!
但陈宝音不等她说完,就从篮子里拿出一刀纸,“啪”塞她手里,说道:“你托我买的东西,我买回来了。”
说完,转身就走。
“宝音!宝音!”顾舒容忙叫道。
但陈宝音走得飞快,
也不回,一会儿就走出去好远。
这可咋办?顾舒容甚至来不及看手里的纸张,以及陈宝音为啥给她这个,她可没有托她买!
正想着,余光便见一道
影儿“嗖”的从屋里窜出来,追出去了!
“阿远!你和宝音好好解释!”顾舒容喊道。
弟弟没应声,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顾不得回答。顾舒容收回视线,就见面前站着的两个姑娘,
不大好。
“走,咱们进屋说。”顾舒容柔声道,“刺绣不难,你们都是聪明伶俐的好姑娘,很快能学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