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妙娥才扭过身子,继续跟裴歆谈之前被打断的事,“你真的想自己开铺子做生意?陆家能同意?还有陆瑾沉,他不是要考功名嘛,你这样对他会不会有影响?”
她不知裴歆与陆瑾沉之间的事,只是本朝官商不同路,重农而轻商,有明令三代从商而不官的说法。
虽然赵瑾沉不至于此,但户籍审查时怕还是会有影响,孙妙娥特意提醒道。
裴歆闻言一笑,“怎么会呢?世家的出身,注定他和接下来的会试没什么缘分,再说铺子挂在我名下,与他又没什么关系,也不会因此就了商籍,绝仕途之路的。”
“那就好。”孙妙娥松了气,“至于你说的田地一事倒不难,我找
帮你打听一下,不
便能回你消息。”
裴歆连忙道谢。
正事聊完,两吃着茶,东拉西扯地,又聊回孙妙娥身上。
裴歆想起她和韩秉文的事来,又碍于有丫鬟在,只得小声询问了一句。
说起这个,孙妙娥有些不好意思,娇脸微红,低声道:“父亲的意思,得过两或许才能定。”
嗯?裴歆原是不解,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过两,不就是乡试成绩出来的时候,原来如此。
她为此高兴,又不禁调侃,“我还以为得等到明年春天呢!”
“那倒不会,若真等他金榜题名,怕是得被榜下捉婿了,父亲可不放心。”孙妙娥笑着又转起手腕上的玛瑙珠子来。
这是她心里不安时惯有的小动作。
裴歆与她相识久了,倒明白几分,知道她对乡试,亦或是来年的春闱,怕是且有好一段时间的担惊受怕。
毕竟那韩秉文上辈子,得了榜眼的名次,还真被榜下捉婿了去,一路青云直上,也算是官运亨通了。
说到这儿,孙妙娥不欲纠结,便开说起旁的事
来,“对了,你还记得许仪婧吗?”
裴歆点了点,州府主簿之
,痴念陆明修的那个姑娘,“她怎么了?”
“她要嫁了,还是远嫁,听说是嫁去青州。”
“这么远?”
“是呀,她痴念着陆明修,之前为了他还找了你不少麻烦,整个府城谁不知,得亏你脾气好,素来不同她多计较,可陆明修这不马上要娶那位穆四姑娘了嘛,她的脾
可不似你这般,许家是唯恐自家姑娘对上吃亏,特意找远了的。”孙妙娥说罢,在桌上寻摸了
眼的点心来吃。
她可不吃不眼的东西。
裴歆见状,随意递了盘致的点心到她跟前,她也接过吃了。
“听你这么说,我倒有些担心那位穆姑娘进门后的子了,都还不曾见过一面,穆家离的也远,我总不能派
一来一回的打听吧,也来不及呀。”
裴歆说完,一脸期待地望着孙妙娥。
意思再明显不过。
孙妙娥咽下一糕点,忍不住笑出声来,最终还是替裴歆解了惑。
穆茵晴,穆家掌房长家嫡次,母亲出自京都勇毅侯府谢家,兄长皆在军中,颇有实权,因此谢氏在穆家过的很是体面,长房三两
皆由其所出,无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