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风微念叨着。
何昭昭被两个按在床上,身子只着了擦
水渍的巾被,胸前大片春光倾露。这小小一闹,反而让她清醒一些,握着药碗:“我喝,喝就是了。”
她看着碗中颜色黑沉的汤剂,鼻子中萦绕的不知是苦还是臭的难闻味道,连连几个呼吸后,仰着
喝下去。
一饮到唇齿里更是觉得又苦又涩,汤药碰到舌尖上,便愈是发苦难忍,她原本想将这些苦气随着汤药全咽进肚子里,熬一熬就好了,结果太难受,把药连着酸水一个不剩全呕了出来,直将肚子里所有东西呕完了才觉得好受些。
她这样倒舒服了,可苦了雨细和风微,看她这样把所有东西都呕出来,只念叨着是更严重了,但又不进药,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
风微叫霜降进来把她呕出来的东西处理了去,又让寒露熏了点安的香。自个儿和雨细先给她穿了小衣服,塞在被子里睡一觉。
“主子一药都没喝进去,”她摸了摸何昭昭的额
,也还是烫的,没见一点好。两
心里都焦灼万分,雨细先发话了:“让尚食局再熬一碗药过来吧,这样捱着也是不行。”
风微点算是同意她,指了个小丫
再去煎一副药过来。
何昭昭卧在雕花床上,眉微紧,
也还是发疼,身子发软,沾着枕
才觉得好一些,眼皮子也发沉,实在没力气去
究自己做了什么事,浅浅地
了梦。
梦里听见有叫她,而她还是困倦极了,眼前总有一层薄薄的阻碍,不让她顺利地睁开,灵台中陷
一片昏暗,透不见光,而她一个
掩面在这样的黑暗里,抽不得身。
“主子,醒一醒。”雨细轻轻摇她的肩。这时已是亥时,何昭昭睡了近三个时辰,从暮到月明,晚膳也不曾用,就这样小小的一个儿缩在薄被里,独自沉睡,急坏了一群
婢。
“唔……”何昭昭翻了个身,没回应她。
雨细又摇了摇她:“主子,该喝药了。”何昭昭还是没醒。
她一咬牙,狠心地说道:“姑娘,夫来看你了。”
娘?灵台的混沌被天光一收,迷之中,何昭昭听到这么一声,自己把全数的荆棘阻碍都一一劈开,努力地睁开眼,盯着雨细,声音沙哑:“我娘呢?”
雨细忍着泪与心酸,但不知怎么圆这个谎:“夫……夫
她……”
何昭昭仍是虚弱,但一下子醒透了,苦苦笑道:“我娘早就不在了。”
可悲的是她还会落这样荒唐的瞒骗而信以为真。
她撑坐起来,吐了气:“不是说要喝药吗,拿过来。”
风微将碗递到她手中,何昭昭一全喝完了,乖巧得很。
“主子今夜没用膳,不妨吃一点,别伤了胃。”风微提醒道。
“没胃。”何昭昭将碗又递给风微,也还是温柔的笑:“让我舒服的睡一觉,好不好?”
风微不忍拒绝她,只讷讷说了个“好”,待她躺下闭眼后又摸了摸额,稍许不那么烫,便放下心来。两个
着在内室的凳子上守夜,生怕她夜里难受,病
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