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笑的程度。
柳琼君也走了过来，目光落在桌上那幅画，眼轻飘飘一扫而过：“色料堆积，太过俗艳。”
正在欣赏的小娘子闻言，也都知道她习
，笑道：“看来柳小姐是不
这种风格。”
柳琼君语气淡淡，道：“墨迹轻扫雅致，堆叠则厚重，这么多红绿色彩，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确实大部分水墨画以黑白为主，其次是灰蓝或青黛，即便有红色，也没有那样昳丽。
这当然是极美的。
不过……
“汤娘子这画非同一品类，如何能两相做比对呢？”
就像是两根不同的簪子，一个是白玉，一个是鎏金点翠，各有各的好看，有何必要非得胜过另一方？
围看的众
觉得这话有点道理。
正要附和两句，忽然回过来，说话之嗓音苍老，是谁——
她们回
一看，才发现不知何时，一位老夫已经走了进来。
“如意夫！”
几位小娘子纷纷朝她见礼。
老夫慈眉善目，笑意盈盈，瞧着这群小姑娘们，宛如看到当年的自己。
一开始都是闹着玩的，又有几个冲着经营才名去的？
很多东西，有心栽花花不开。
随着年纪增长，如意夫对名这些东西，越发看淡了。
眼落在汤幼宁身上，笑着道：“画画哪有分什么高低，自己喜欢的，美丽自如，它便是好的。”
汤幼宁愣愣点：“我喜欢彩色，它们很漂亮。”
“想来你也会喜欢彩虹，”如意夫望着她澈净的眼睛，“冰雹比彩虹还罕见，怎没喜欢冰雹呢，自然是因为彩虹很美。”
她原以为，会是什么样的小娘子叫摄政王开了
，莫不是也想要搏个才
的名？
如今一见，才知道竟是这样纯白讨喜的小姑娘。
如意夫的一番话，让惯来清高自傲的柳琼君感觉有些没脸，不过她还是强撑着，低道一句“受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