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的胸口,个个脸色都如同死了一样灰白一片。
而胡不依已经吓哭了,要不是纸魅攥紧了他的衣袖,他早已直接冲上去了。
顾回好似眼睁睁看着尖刺扎入左眼,只是一顿,疼痛就涌上来,她甚至能感觉到尖刺一点点入眼眶的感觉,感觉到眼球被扎碎的声音,意料中的尖锐疼痛扯动了她整个人。
不是幻觉,就是在真实发生。
“最高明的幻觉,就是真实。”父说。
“那真实和幻觉的区别在哪里?”女靠着父仰头问。
“区别,就是它终归是幻觉。”
顾回脚步不停,继续往前走,任由那尖刺携着疼痛向深处穿越。
纸魅和欢欢的眼泪已经止不住了,就是刑天三人看到这一幕也控不住鼻头酸涩,他们知道女必然是感觉到了什么,女必然是在走向燧木,可看到女遭受眼前的一切,让他们怎么受得住。
但下一刻,他们就看到了的一幕。
明明藤蔓尖刺都在,可女就是往前了。
那是通路!
尽管他们看不到通路,看到的只有纹丝不动的一切,只有女不断被刺入流血的身体。但那就是路,女在往前。
纸魅立即抹了一把脸,清了清嗓子,以无比坚定和冷静的声音道:“咱们跟上。”
他们看到又一根硕大的刺扎入女左腰,随着血涌出来,女停了步子告诉他们:“只有这条路。”女一向空灵的声音染上了控制不住的轻颤,是疼痛带来的。
刑天牧野率先朝着女身后走去,那个扎入女左眼的刺扎入他们的左胸,能感受道随着继续往前,那根刺划穿胸口,刺扯着心。可两人只是闷头走在女身后,像他们的少主一样,忍受疼痛,无视鲜血。
这就是代价。
接下来跟上的是朱不离。
纸魅先于胡不依跟上,胡不依让欢欢在他前面,他殿后。他们看不到,但慢慢他们都感觉到了那个狭窄的通道,当他们想要避开尖刺的时候立即就会碰到屏障,真实的路只有一个,还如此狭窄逼仄。
有些刺他们躲得开,有些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