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边依旧有一行很小的字——
当时的你应该刚刚学会走路,如果我在你的身边,你大概可以摔进我的怀里。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紧接着,是两岁的,三岁的,四岁的……画纸上的小
一点点变大,面容也越发清晰起来,
发会翘起来,表
也不止是笑容。
有小顾栖池生气的时候,苦恼的时候,还有瘪着嘴哭的时候。
但每一幅画上,都或多或少会出现薄彧的一点影子。
属于顾栖池过往去的照片应该很少,因为周远认为没必要去照相馆
费钱给他拍周岁照。
薄彧废了很大的力气,竭力找到了顾栖池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影像资料,但或多或少还是会缺少一些。
顾栖池三岁到七岁之间的影像是一片空白。
他只能笨拙地凭借着想象,一点一点描绘出他心里小顾栖池的模样,填补他在那时空白的童年。
七岁的时候,顾栖池进
了小学,拥有了
生之中的第一张大合影。
在薄彧找到的那张合照里,他依旧好看的突出。水彩将他的面容勾勒得清晰,
顶旷远的蓝和逶迤浮动的白云
相辉映。
七岁的顾栖池穿着蓝白的校服,好地盯着画面中心摄影机的原点。
顾栖池的经很轻地拨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之中浮现出了一段记忆。
是七岁的顾栖池拍照时的身影,那天的他很开心,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欢喜地牵着老师的手,奔跑在红白的跑道上。
他的模样从模糊转为清晰,顾栖池看见对方朝着自己伸出手。
七岁的顾栖池说:“生
快乐,22岁的顾栖池 。”
九岁的他表
冷了一点,身高抽条了不少,像只受伤的小兽蹲在墙角。
顶是一只正在抚摸的手。
“希望当时的我拥有超能力,可以穿越时间与空间去保护你。”
他随着照片的轨迹一路走,手里的画纸摞在一起,很厚的一沓。都是某个
藏在
夜里,在昏黄的灯光之下,一笔一画描绘出来的景象。
画里的顾栖池表
生动,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着独属于那个年纪的活力与朝气。
画里的
兜兜转转到了十六岁。
也是他最痛苦不堪的开始。
但画里的
却不是,他脸上挂着笑容,手上拿着一张竞赛第一的奖状,意气风发。
“老师说,你第一次参加竞赛就拿到了第一,是最出色的学生。『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那个时候的我刚上了大学,真想回到学校去看看你。”
十七岁的画纸是他和薄彧在东城一中看见过的那张证件照,清纯男高中生。
十八岁的是温熙第一次见到他时,匆匆拍下的一张侧颜。
十九岁是顾栖池参加的第一档综艺,舞台上的他耀眼的惊
。
二十岁是他捡到阿瓷的时候,和碰瓷小猫的第一张合照。
二十一岁,顾栖池在一部小成本网剧的杀青照,他在娱乐圈杀出了很小很小的一条路。
从十七岁开始,来自不同
的祝福陆陆续续地出现在画纸上。
有温熙的:“小池宝贝生
快乐,这是我陪着你的第五个生
,希望还有数不清的未来等着你和我。”
有第一个追顾栖池的
丝的:“池池,我们陪着你走过了那段最艰难的
子,未来的路,
声鼎沸,光明璀璨,我们还要一起走下去。”
有罗千千的:“顾老师生
快乐!希望彧擒顾纵百年好合!永不分离!”
有虞笙的:“我天下第一美的池宝,这辈子你最美,下辈子把美貌分给我一点,但你还是要最美!”
有整个后援会的梧桐树:“凤栖梧桐,笙箫相奏,小池宝贝,生
快乐,梧桐树会为你遮蔽风雨,为你撑起一条星光路。”
甚至还有阿瓷的。
银渐层又小又
的爪垫被
按在印泥里,在画纸上印下了很多个鲜红的印记,恰好构成了一个圆滚滚的猫
。
还沾了不少猫毛在上边。
顾栖池沿着画纸的指示,一路前行。
穿过溅溅的溪流,踏过终年不化的白雪,越过古朴静谧的佛寺,直到太阳最后一点的金辉隐
黑暗,黑夜漫上天际,繁星璀璨,弦月高挂,他走到了一座观星台之下。
薄彧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偷偷溜走了,说是要作为最后一个惊喜等着他来寻找。
顾栖池仰起
,目光顶到高台上边,上边有隐约的光亮浮现。
他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向上走,每走一步,台阶就亮起一层,脚底的台阶是在星河里浮沉的微小尘埃,他们闪烁,他们流动。
从远处望去,就能发现,这些微小的尘埃构成了一片绚烂的星海,在顾栖池脚下,迸发了一片宇宙。
走到最上层的塔顶时,视野陡然开阔。
微蓝色的光束斜斜打在
顶,顾栖池的发丝像是镀了层流动的萤火。
黑暗寂静的星空之中,稀薄的气体或尘埃结合成云雾状的星云,各色的光雾在散
中形成瑰丽。
顾栖池没有见到过这种瑰丽,却在这一刻,看到了比它更为壮观的景象。
薄彧站在观星台的最中间,四周是起伏变化运行的各类星体模型。
它们在漫长的银河里频繁闪烁,穿透亿万光年的距离,在夜空之中落下星芒。
又在此刻被
带到观星台之上,只为顾栖池一个
旋转,闪烁,如萤火般流动。
顾栖池说不出话来,他的眼眶有些酸涩,全身的所有感官像约定好一样罢工,只能感受的到血
从心脏之中汩汩流动,连带着四肢百骸都涌过暖流,微微发麻。
薄彧身边站着他为数不多的好友。
有罗千千,有温熙,有林双意,有温石,还有姜安导演……
他们四散在薄彧的身后,无一不盯着顾栖池,脸上是真挚的笑意。
天幕被墨色席卷,浮月当空,一夜的繁星满天,璀璨
织,耀得满台银辉。
这是在东城这样灯火通明的城市压根无法看到的景象。
最后一张画在薄彧身后,贴在一架天文望远镜上。
顾栖池手里攥着那一沓画纸,心跳急躁地跳动,在耳膜处发出嗡嗡的铮鸣。
他没有动,就这么直直望向薄彧。
他身后是亘古不化的苍茫雪山,是空净无垠的静谧星空。
是万家灯火,是百里
间。
还有无数大大小小的星体的建模。
顾栖池的心脏又跳了一下,与此同时,太空之中一颗小行星奋力释放出光芒,与他达成同频率的震动。
那些遥不可及却又近在咫尺的距离在一瞬间被压缩成永恒的相拥。
好像在很多很多年前,就应该变成现在这样。
薄彧走上前,牵着顾栖池的手,撕下了最后一张画纸。
那是两个
的结婚证件照。
红色的底,白色的衬衫,却从直面摄影机变成了两两相望。
水彩画里,薄彧牵起了他的手。
现实里,薄彧一如既往。
他牵着他的手,带他靠近那台天文望远镜,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