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江月说的“往事”究竟是指什么？她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勾起顾寻舟的往事了呢？
看见她满脸的疑惑不解，江月才意识到说的有些过
了，遮掩着什么似的心虚地笑了笑，但是依然客气地拉着沈如霜的手，无奈地皱起眉道：
“姑娘，有些事
我们做下
的不能说，您也最好是不要知道。只要相信我们主上并没有对姑娘别有用心，只是今
没有收敛住。”
“你不必多想，顾公子肯收留我就已经让我感念在心，哪敢有别的心思？”沈如霜轻轻笑了，心道谁都会有难以启齿的往事，就像她也没有向顾寻舟说过真实身份一样，既然都是过客，就没有必要多问，摇道：
“况且我也只是留宿一晚，明一早就要离开了，往后都不相
了。”
听她这么说，江月心里也好受许多，更觉得沈如霜是个看得明白的，不会苛责追究，也不会怀着好之心探究过往，对她的印象还算不错，瞥见顾寻舟屋内的灯光熄灭了之后，压低了声音凑到沈如霜面前道：
“其实我们主上面冷心热，不会太过介意姑娘今没有说实话的事儿，姑娘若是实在没有归宿，不如明好好同主上说一说，万一有转机呢？”
沈如霜又想起了今顾寻舟矜贵疏离的模样，初见时的那份淡漠有些像萧凌安，所以心间还是有些往事的
影，一时之间不敢再继续靠近这位高高在上的仙客。
不过江月作为顾寻舟的贴身侍婢，能够这么真诚地对她说这番话，想必也是有些道理的，今顾寻舟愿意送来这些东西，正说明并非完全狠心冷之，说不准真的有机会。
“多谢姑娘提醒！”
沈如霜心中又有了希望，若是能够留下来再好不过，谢了几回江月后就沐浴更衣，时刻提醒着明早些起来。
*
春意渐浓，南方又比京城暖和许多，天亮得也比往常早，沈如霜因为有了心思，所以一直睡得不
，在天色刚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过来，梳洗后换上昨烘烤的衣衫，清清爽爽地推开了门。
朝阳在另一座山升起，浅淡的雾气朦胧遮掩，橘黄色的暖光更是让心生向往，她吸了一
气，想了想昨夜江月说过的话就迈开了步子。
未曾想顾寻舟比她起得还要早，这个时候已经在院子里闲庭信步打理着花
，昨夜那些君子兰也被他搬出来晒着太阳，随手逗弄着吊杆上的鹦鹉，只要一招手就有三两只鸟雀停留在他宽阔的肩，配上绣着墨色竹纹的织锦长衫，整个如同挺拔的竹节。
“昨夜多谢公子照拂，小
心中感激，心中有愧自知不能久留，只是近尚未找到归宿之处，敢问公子能否再留几，小愿意竭尽所能帮公子做事。”沈如霜放慢了脚步，悄然走到顾寻舟的身边，声音轻轻地不敢打扰。
闻言，顾寻舟也不回地继续逗着乖巧停在指尖的鹅黄色鹦鹉，余光掠过沈如霜期待的模样，撒了一把鸟食，声音波澜不惊道：
“你若是如实
代，我倒是可以留你。”
这下沈如霜不说话了，顾寻舟不可测，就算她再扯一个谎言也容易被识
，可正因如此，她才更加不能把实话告诉他，于是遗憾地摇摇，转身就要走。
“等等。”
就在这时，顾寻舟轻咳一声将她叫住，依旧背过身像是满不在意地问道：
“现在你离开了这里，打算上哪儿去？”
“我也不知，应当是先回行马村几天活，挣得一些银两后再换个地方找活路，兴许是市镇上，兴许也不在徽州了。”沈如霜迷茫地转过回答着。
顾寻舟终于转过身仔细打量着沈如霜，从她纤弱娇小的身板再到白皙细
的面容和双手，还有一副完全不懂农活的目光和模样，毫不遮掩地嗤笑道：
“就你这样，真的可以在行马村挣得银两吗？会不会把自己也赔进去？”
“你.......”
沈如霜没想到顾寻舟说话这么伤又直接，而她在王嫂家的那段时确实是帮倒忙，被说后蓦然羞愧得脸色微红，有些气恼地瞪了顾寻舟一眼，环着双臂不悦地伫立在一旁。
见她有了生动的色，再不是方才客套小心的做派，顾寻舟心也好了许多，欣赏地挑起眉峰望着不服气的沈如霜，唇角的笑意有了几分真实之感，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识字吗？”
沈如霜下意识地点点。
“进来吧。”顾寻舟瞥了她一眼，领着她走进了书房，指着桌上一沓宣纸道：
“既然识字，应当也会写吧？今江月下山采买东西，这是一份细则，你抄一份给她送过去，然后明开始打理庭院的花。”
这件差事对于沈如霜来说并不难，刚听完就一应下了，直到坐下拿起毛笔的时候才发觉顾寻舟的意思，猝不及防地抬起问道：
“公子，您这是愿意留下我活的意思吗？”
“我可没这么说，是你自个儿说想要多留几的，几后就走吧。”顾寻舟气定闲地端起一盏茶品味着，斜睨着沈如霜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笑意。
沈如霜当了真，心中暗暗懊悔方才太过心虚客气，想着这么说家好接受些，早知道是这样就直接说想要一直留在这儿了。
不过现在也不好再开，沈如霜只好按照顾寻舟的意思，一五一十地抄写起采买东西的明细。
过了一会儿，顾寻舟见她眉紧锁，踱步至她身旁细细瞧着，只看了几眼就笑出了声，不屑地从她手上拿过那张纸，指着上面歪斜的字迹道：
“你好歹是和皇室有关系的，这一手字怎能写成这样，他们当真会看得起你？”
沈如霜委屈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是一看到之上歪歪扭扭的字也没话说了，她的字一直没有教导，天生就是写不好的，她也认命地觉得只要看得清就行。
至于顾寻舟所说皇室之会不会看不起她......确实看不起，当初萧凌安就看不起她，这一手字被萧凌安明里暗里嘲讽了很久，被他说登不上台面。
“公子，我从未说过我会和皇室有关系，你不能仅凭这一条手串就一棍子打死。”
沈如霜不甘心地小声顶嘴，愤愤不平地看了一眼还在偷笑的顾寻舟，忽然间想到他会不会和皇室有什么过节，所以一看到珊瑚手串就认定她和皇室有关，甚至关系匪浅，所以才会一直不待见。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都可以说的通了。
“若非皇室，你怎会有那样珍贵的东西？难不成是高门显贵之家？”顾寻舟地望着沈如霜一眼，沉声道：
“你是沈家的，还是季家的？”
沈如霜心中一紧，未曾想顾寻舟竟然连这些都知道，而她确实是沈家的，只不过是个不被认可的外室庶罢了。
“公子，沈家......早就没了。”
沈如霜想到了当年的事，声音中是无尽的追忆和无奈。
作者有话说：
小顾的本质是个毒舌orz，后面会继续
露本
嘿嘿~
ps：已经进
到冲刺完结阶段啦，但是最近好少吗，宝子们都去双十一预售了吗qq（望着自己空空的钱包沉默了，囤货太狠了，这回完全没关注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