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在他怀里呆得更稳当,软绵绵的大腿根就挂在他腰腹前,发胀的阴茎就在双腿之间疯狂地推进,他像野狗一样啃噬她的肩膀,撕扯她的衣衫,他知道,第二天这些都会恢复成原样,他什么都留不下。
再后来,他反复挣扎在真实的世界和虚假的她之间。
他还是会出去和伏黑惠钉崎野蔷薇他们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是余下的时间,他都会留给那个困在自己家里的千岛夏身边,他像是被迷惑了心智,忍不住地想要和她纠缠,每次混乱放荡之间找回一点理智,他都会想,也许当初那个诅咒是停在自己身上了,所以离不开的从来都不是千岛夏,而是他自己。
没日没夜地和她纠缠,几乎要分不清天昏地暗,他地精力就算再好也扛不住这种折腾,五条悟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索性放了他两天假,他愣愣地答应了,满心却只想着家里的恋人。
屋子里的千岛夏还是那么安静地呆着,等着他回家。
他又忍不住眼眶发热。
想起记忆里的千岛夏一直是这样安静的人,不爱笑,也不爱说话,这么久以来,他唯一一次听见过她说爱的,是虎杖悠仁。
四
忘了是第几天的千岛夏开口,说,等虎杖悠仁心情好点了,她就该走了。
虎杖悠仁泡在甜言蜜语和性海欲潮之间的志被她带了回来,这些日麻木的经突然又动了起来,却带来了怒气,他不可理喻地将千岛夏抵在柜子上,粗鲁又凶狠地吻她,在她地不断忍让和包容之下行为寸寸推进放肆的边缘,“为什么要走?”他几乎是不讲理地想要将她留下,不论用什么方法,用什么手段。
“悠仁。”她小心地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发怒,并不介意他对自己过分鲁莽的行径,突然问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好像是某种遏制的开关被拨动,这些天依靠性欲麻痹自己的虎杖悠仁大脑里某个闸门被打开,压抑多日的情绪奋勇而来,瞬间就将他的理智淹没,千岛夏的声音也跟着开始混乱。因为他就这么草率地倚着矮柜顶了进去,没有前戏也没有预告,只是撩起她的裙子,拨开内裤,仓促地开始了一段极其粗糙的性爱。
千岛夏被他顶得浑身难受,却依旧抱紧了他,她不明白他为何生气,他的时间走过了数日,她却依旧停留在死去的那天,她总是以为自己承担的是他那日早已被悔恨埋葬的怒意,所以她温顺得像只鸟,一只被虎杖悠仁爱着,困在了死去那一天的一无所知的鸟。
他的愤怒离开,漫上来的是后悔和愧疚。
抱紧了千岛夏的身体,性器还埋在她体内,被她一股股迟来的水意和潮湿包裹着,几乎要把他连人带骨头都给融化,他茫然地感受着她身体里的温暖,太真实了,真实得等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恨不得当场自尽。
“我很抱歉...”他哽咽着将脸埋在她的肩窝。
千岛夏抚摸着他的耳朵,垂下眸子,认真道:“怎么会...该道歉的人一直是我。”
“啊...”他从她体内脱离出来,带出了一层水,可是他心里那股滚烫的感觉没了,被她熄灭了,只剩下了一层发黑的灰,和泛白的烟雾缓缓升起,将他眼睛熏得泪眼朦胧,“我真的...很难过...前辈。”
千岛夏,多么可怜,平生第一次后悔自己不懂如何开口,在面对心爱之人泼涛汹涌的难过时,恨不得以身代之,却完全摸不到边角。只好蹭蹭他鬓角,笨拙又讨好:“悠仁同学为什么难过?”
虎杖悠仁低着头在笑,却比哭还难看,哭不出来时比哭的时候还要难受,身体快要被劈开两半,一半想要痛苦的拥有她,一半想要悲哀的离开她,“前辈...怎样才能和不想失去的人说再见呢。”
她沉默,在悠仁面前难得需要斟酌着词句开口,绞尽脑汁想要抚平他的心地。半晌,还是认真坦诚道:“和会当别离,有生无不死。”
虎杖猛地抬眼,只听到了后半句,心脏一停。
她继续说下去:“今世相遇,以后无量劫数之中,可能再也不会相逢。道路不同,会见无期,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会见无期...…么。”他闭上了眼睛,终于落下了泪,“抱歉,前辈。”
“怎么会,该道歉的人一直是我。”千岛夏看到他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变好,心中不免一阵挫败。
虎杖悠仁绝望地抬头,泪水滚落时他无比虔诚地吻住了她,“我很抱歉,为我的一切。”
从佐佐木那得知地缚灵多是因为执念而留在原地不肯离开,虎杖悠仁弄明白了这点之后特地去问千岛夏,“假如,我是说假如,前辈明天就会死去,你会有什么愿望?”
坐在他身边正聚精会地吃雪糕的千岛夏似乎愣住了,歪着头又仔细地思考了很久,虎杖悠仁看着这样的她,又觉得心酸,千岛夏总是认真地对待着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即使问题太过离谱,她也不会当作玩笑敷衍对待。
“我怕愿望太多,来不及实现。”
虎杖悠仁当即打起精认真听,她认真盘点:“希望悠仁可以吃我做的饭。”
这一点其实已经在第三天的时候做到了,那时候两个人说好要一起做饭,结果中途却在厨房开始胡闹,还是发现他们煎的东西冒出了黑烟才发现忘了关火,两个人衣服还挂在腰上就手忙脚乱地叫停。
好在他手艺并不差,烧糊的只有一个菜,千岛夏依旧吃得很开心。
他想着这一点并不是她被困在这里的原因,又继续追问:“那还有呢?”
“希望悠仁能花我的钱。”
虎杖悠仁嘟囔了一句,“什么嘛,我又不是没有钱。”
“我只是想给悠仁花钱而已,因为我很喜欢悠仁。”
他听着,又觉得心被揪成一团,别过脸,“会有机会的。”
“出任务之前会写遗嘱,我每次都会写着死后遗产都归你,希望悠仁可以收下。”千岛夏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说。
想到前不久交到自己手里的存折和印章,他鼻头一酸,“知道了。”
千岛夏继续开口,“想和悠仁看一整天的电视。”
虎杖悠仁把脸埋进了掌心,这些天,他不知道和她挤在沙发上看过多少电视和电影,也不知道在一起纠缠过多少个夜晚,可是她都一无所知,他却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撕成好几块,分别去撞着在心脏里打架的愧悔,不舍和痛苦。
千岛夏又继续说了,“想帮悠仁挑衣服。”
遗物里面已经送来了她曾经挑选的几件卫衣,他今天就穿在了身上,可是她看起来却忘记了。
还处在自我谴责的虎杖悠仁突然被她转过脸,她那张平静的脸凑到了跟前。
千岛夏望着他,眸光平静,宛若庙宇之中,虔诚注视明的信徒。她眸子生得灵润,此刻水光波动,像是望向灵魂,深深切切:“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归根结底,我不过是希望你能开心。”
他看着她慢慢浮现笑意的脸,像流云掠过长空,给万里晴朗的天蒙上一层暧昧朦胧的布,她的声音一如风声,骤然清晰,“希望悠仁可以开心,仅此而已。”
失去了千岛夏,他怎么开心得起来?
可是,比开心更重要的,是他想要千岛夏自由。
他开始怀疑问题也许出在千岛夏最开始的那句话里,“悠仁,你还在生气吗?”
这时他后悔不已地独自抱着头痛苦,因为这些话这些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