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样猜忌我,实在让我寒心。”
罗婉脸上也浮现了笑容,“夫君说得是,是婉儿不懂事了。”
周子成这才满意的笑了笑,然后看向了台上弹琵琶的程夫。
罗婉吓得心跳加快,好一会儿都没平静下来,她潜意识里也觉得不能再同姜姒起矛盾了,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她连忙看向姜姒。
周子成看见她在看姜姒,便以为她还有不甘,于是随手将她揽进了怀里,温声哄道:“夫还看她做什么,不听听程夫
这琵琶曲?”
罗婉心虚得厉害,她记起自己刚刚吩咐她的贴身丫鬟要做的事,只一阵心慌,表面却笑得虚假,看不出任何端倪。
“好,夫君。”罗婉觉得周子成是生了气的,揽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分明很用力,她却半分不敢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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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抱着古琴站在姜姒的身后,身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上来了一个丫鬟,她开就是套近乎的话:“妹妹知道你家夫
这古琴是什么材质的啊?竟这般好看。”
白芷忆起了早上姜姒对她的叮嘱,下意识的抱着古琴往旁侧挪了挪,然后目视前方并不回应她。
那丫鬟并不罢休,她预备继续凑上前来,前面的姜姒却突然开了:“你要是真听了你家夫
的话,对这古琴动了手脚,只怕你家夫
也保不住你了。”
丫鬟连忙恭恭敬敬的对姜姒欠了欠身,然后一脸慌措的说:“夫误会了,
婢就是替夫
来问问而已,您不愿说,
婢回去如实相报就行。”
沈晏衡循着声音看去,邃的眸微微眯起,一闪而过的狠厉却被小丫鬟看得一清二楚,小丫鬟双腿一软,被吓得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她又欠了欠身就急忙向罗婉走去。
姜姒并没察觉出不对劲,她回看了沈晏衡一眼,沈晏衡就微笑着看着她。
姜姒看着沈晏衡的眼睛,突然说:“之前妾身与罗夫同是惠兰书院的学生,与她闹了些不愉快,后来的那些年她与妾身仍是水火不相容,昨
你说世家宫宴要请妻眷一起,妾身便猜测其中也应有她,妾身原本以为这是别
的主意,但圣上今
突然召见你我二
,妾身便知晓了,这件事是圣上和别
共同的主意。”
顿了顿,她色暗了几分,“所以郎君,如若你不在朝中多结一些挚友,今后这样的事
并不会少。”
沈晏衡前半生一直在为钱财打拼,并不懂什么世故,他只知道有钱才是硬道理,就连圣上愿意为他开先例,他也知道是因为自己有钱。
而今姜姒看着他的色,除了原本躺着的那两分清冷,竟还夹杂了一些怜意。
“夫,并非是我不愿同
结
……”沈晏衡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叹了
气,又重新振作了语气,“你说的我都记住了。”
姜姒看他色有几分异样,模样却是不愿再多说,便也知趣的不再多言,她本心不在指教他,只是自己因而受了牵连,她便要多说两句。
她和沈晏衡的这桩婚事本就是不如意的,倘若还因为他受了一些不必要的牵连,就更是委屈她自己了。
所以她认为对沈晏衡适当的点醒也是有必要的,然却不能多言,不然反而会召来祸端。
“夫可是要去弹曲子?”沈晏衡转了话题,他看了一眼白芷手中的琴问。
姜姒点了点,胸
却又是一阵痒意浮上来,她用丝绢捂着唇急促咳了起来,娇软的身子一阵
颤,沈晏衡连忙给她沏了一杯温水,然后又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许久以后,姜姒才缓过来,她眼尾坠着泪珠,面色更苍白了几分。
“夫,不如就作罢,这会儿起风了,再受风就不好了。”沈晏衡关切的声音响起。
姜姒摇了摇。
“郎君,你我刚完婚,旁便等着看我对你的态度,你不会想不明白。”她语气尚且有些虚弱,气息有一丝虚渺的漂浮感。
沈晏衡愣了愣,随即回道:“我知道,但这门亲事本就是我强求来的,无论你予我何种态度,都是……”
姜姒有些疼,她忍不住开
打断了对方的话,“郎君,我只是做给别
看,你不必多想。”
沈晏衡一时有些怔住,转而就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了。”
姜姒看着程夫,对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便抬起
看了过来。
她的琵琶技艺一直都是上乘的,而且席间并没有去弹琵琶,所以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被她吸引。
姜姒从她脸上看出了自信的笑。
一曲终了,余音未散,掌声四起,赞许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了过来。
程夫脸上笑意更甚,她抱着琵琶慢慢的回了位置,然后挨着自家大
坐了下去。
但她却一直看着姜姒,发现姜姒并没有什么动作,她就把琵琶递给了身后的丫鬟,然后问:“沈夫,琴都抱出来了,还不去么?”
姜姒平静道:“前面不是还有一位夫么?我不急。”
程夫娇笑了一会儿,似是嘲讽的对姜姒说:“你当真是想去压轴啊?”
“躲个懒罢了。”姜姒也不在乎对方的阳怪气。
程夫笑了一阵,也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