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随即问司泊徽:“司总的屏保是不是一个明星?”
司泊徽正低垂着眉眼在揉眉心,闻言,微微撩起眼皮觑过去。
合作方朝他微笑:“抱歉,我看着像一个我最近见过的明星。”
司泊徽淡淡说:“可能看错了,她目前不在国内活动。”
“对,不在国内。我在新加坡看到的。”
司泊徽一下子抬起了,目光灼灼地看着对方:“新加坡?”
“对,在后港一家餐厅里。”
司泊徽眼底渐渐生起了光,“后港?你…你偶遇了?”
“不是,一桌子吃饭。”合作方给他解释,“我和一个新加坡合作商吃饭,家把老婆
儿带上了。起初我也只是觉得那个
孩儿眼熟,我就和她闲聊了两句,她父亲就说他
儿是大明星呢。”
“父亲?”司泊徽眯起了眼。
“对,好像是,继,孩子是他夫
的。”
司泊徽恍然,她继父,她去找妈妈了,和继父跟母亲生活在一起。
那继父应该对她很好…
他终于有她确切的消息了。
司泊徽朝那合作方微微一笑,端起酒杯伸手去碰了个杯后,另一只手拿来服务员已经擦拭净的手机,给特助发消息。
“给我订一张明天早上飞新加坡的机票。”
第3章 想你。
新加坡的天气很好, 九月初有点点雨水,不算太热。
继父和妈妈平时会经常出门谈生意,他们出门就带金唯。
知道她心不佳, 妈妈总想带她出去玩, 她也总是配合着出去,不想让两个大
扫兴, 但是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异国他乡本该很新鲜的万物落在金唯眼里都是灰色的, 似乎全部黯淡无光,所有事物都在离开北市的那一刻,仿佛没有了任何生机。
她也想开心一点, 想努力过好后面的子,可是, 可能是时间还太短了…她怎么也玩不起来。
她没有跟任何说, 从离开司泊徽的住处那晚起,她每一天每一天的梦里,都是他, 半夜醒来就大片大片的失眠到天亮。
盼望了十年终于得到的东西,拥有了一年,在她以为马上要永远拥有的时候,最终却要一辈子失之臂了。
金唯不知道这种绪怎么在她心里消除, 她每天被这种失去的
绪左右得怎么也无法
起来。
或者说, 她不知道以后要怎么一个生活, 还能坦然地像过去十年那样过吗?
以前的心是很平静的,那会儿她不知道他喜欢她, 她可以无欲无求地过着没有他的生活, 但是现在那个守护过她, 为她遮风挡雨了一年多, 把她当个宝贝捧在手心
了一年多,忽然他
不见了,她很不习惯。
有时候她还会忽然间很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和他分手,但是这个想法冒出来那一秒,想到梅晚沁,一下子那恶心难受的感觉就像风
席卷了她,她就痛苦不堪,想把司泊徽的所有联系方式都删了,照片都删了,所有痕迹都删得一
二净。
那一天继父和妈妈要去后港和合作商吃饭,他们说她没去过,要带她一起去玩。
吃完在那边逛了逛街,玩得不错,可是回到市区家里,夜没
在侧的时候,金唯还是钻
房间,一个
像个小蜗牛一样缩起来。
秦歆半夜醒来,看到儿房里还有微弱的灯,就走过去看了看。
门一开,看到她房间点着一小盏灯,一个坐在床上,抱着膝,呆呆坐着。
秦歆立马就心疼得不行:“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她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儿的脑袋:“小唯,明天你叔叔说要带你去医院看医生,我们早点休息哦,乖。”
秦歆这几年工作减少,最近大部分时间是在陪儿,也看得出她来了大半个月了,
绪没有好转,反而消瘦了不少,但是没想过她大半夜还没休息。
“没事,我要睡了。”金唯低下,下
抵在膝盖上。
秦歆摸了摸她的脸,温柔道:“乖,我们不想了,以后都在这里住,妈妈陪你,我们小唯就不会孤单了,不会需要别陪你了。”
金唯眼眶里一刹那有了水花,仿佛心里的弱点被看透,一下子就失控。
她呢喃:“我怎么能一直在这呢,我还要工作的。”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她怎么能不想他呢,她去工作,回北市,就会想他的。
秦歆满眼都是心疼,甚至想跟她说,要不,不要介意那个了,你去和他在一起吧。
可是她其实比金唯更没资格说原谅,当年这个事受到最大的伤害的是她,而不是妈妈。
当年离婚后第二年秦歆就选择出国工作,以前为了家庭一直在家里当全职太太,以至于手上没什么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