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时间来得及。”
云扶风拗不过她,只好隐匿气息,一同进了魔尊寝殿。
该说不说,魔尊果然不愧是魔域第一恶的魔,房间内端得一
冷肃杀之气,雁宁一面翻东西一面腹诽,这里不像是寝殿,更像个刑场……
恰在此时,门外忽地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来不及离开,两急忙躲进屏风之后。
“记得屏息。”
叮嘱声在耳边响起,短促而轻柔;热息洒在耳垂,仿佛被烫到似的,令雁宁下意识一躲。
紧接着,便被身后的男拦腰搂住。
“嘘。”
声音极细微,与他的拥抱一样,猫爪般挠发痒,雁宁还没来得及抗议他的逾越之举,殿门便被缓缓打开。
门外的来客,令屏风后的二皆为之一震。
是那个黑衣!
万毒门和魔域有牵扯?!
雁宁心一惊,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的惊呼。
云扶风却似早有所料,迅速伸手捂住了她的嘴,拇指安抚般摸了摸她的脸颊。
房内,黑衣似乎也在寻找什么,动作焦急,甚至弄出了声响。
正当雁宁决心等他走后再行动时,哐的一声,殿门忽然被踹开。
“擅闯魔宫,你这条命是不想要了?”
伴随着殿门晃了几下,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个白发男子,长发用发绳束起在脑后,胸前锦绣衣袍大咧咧敞开,露出坚实如壁垒的肌
。
男子通身酒气,但眉眼之间俱是凌厉狠意,似飓风雨一般。
“准备好给你收尸的了吗?”
这声音森森仿佛来自炼狱,雁宁几乎无需迟疑便可断定,眼前这
,就是近
出关的魔尊。
——当今最为强悍的天魔。
威胁似乎并未起到作用,只见黑衣以一个堪称放松的姿态,说:“我早晚会死,收不收尸又有何妨?”
“只不过,我不会死在今。毕竟,今
是月圆之夜。”
月圆之夜,有什么不同吗?
雁宁心里纳闷,更竖起耳朵打起,仔细察看屏风外的动静。
透过缝隙,她看到魔尊闪电般袭向对方。
一声痛呼过后,黑衣捂着胸
,仰面摔倒在地。
指间不断渗出血迹,他却高兴地笑了出来,笑声刺耳而尖锐:“我说对了,今我是不会死的。”
雁宁心中疑惑更甚,只纳闷为何魔尊未下死手,却见他忽然扶了一下额,眉心锁紧,像是酒意上涌。
下一刻,他瞳孔转瞬变作银白,手掌隔空掐住了黑衣的脖颈。
“你以为,本座会忌惮区区月圆之夜?”
手指越来越紧,黑衣拼命挣扎,随着时间流逝,身体还是越来越僵直。
就在雁宁以为对方要下杀招之时,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
一个雁宁不久前刚刚接触过的。
她愣愣地看着子走到魔尊身边,掌心抚上他胸
,而对方也并未露出不适之态,任凭
子接近。
随着源源不断的气息渗进胸腔,魔尊瞳孔也恢复成墨黑的颜色。
“尊上。”
子,或者说圣
——倚向魔尊的肩膀,娇柔道:“您答应我今夜去看子夜连星的,不许耽误了。”
紧接着她脸色一转,瞪了黑衣一眼,轻喝道:“连自己亲爹都不知道是谁的杂种,也配脏了魔宫的地?”
不知为何,这两句话一说,雁宁直觉今夜黑衣确实死不了了。
果然,只听魔尊冷冷道:“你够幸运,念在你身上有几分天魔血脉,且容你捡回一条贱命。”
说罢将只剩一气的黑衣
甩出了房间,命令道:“把他扔出城去。”
随后,便见他一把单手抱起圣,转身向殿外走去。
不确定是否错觉,雁宁恍惚看见,圣在最后出门前,眼角余光似乎勾了这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