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便不再多问了,横竖哥哥有通天的本事,旁送她一只灵兽,他还她一座灵兽园,连关在笼中的小白虎和小花豹都长在她的萌点上,遑论这只番邦进贡的麒麟兽,背后的
力物力更是不知凡几。『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愈发觉得不真实,像做梦一样,几个月前她还在准备给做宠妾呢,短短大半年,她成了要星星不给摘月亮的首辅妹妹。
她侧身拽了拽他的衣摆:“哥哥,你是不是太宠着我啦?胃撑大了,来
我嫁出去,在夫家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到时我还会回来缠着你的!”
谢昶一笑,俯身与她平视,阿朝没想到他突然蹲下来,下意识往后让了让,怀里的橘猫“哇呜”一声,她以为自己不慎压到它,吓得浑身一颤,再一抬眸,男丰俊朗的容颜近在咫尺。
“你想缠着,那就缠着吧。”
他离得近,温热的气息拂落在鼻端,阿朝喉咙不知怎的微微一紧,面颊还未散尽的红晕顷刻蔓延至耳尖,连耳膜都麻酥酥的。
谢昶看到她红透的耳垂,嗓音里掺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脸怎么红了?”
阿朝舌打结:“我……有些热,”她伸手轻轻推了他一把,“你让开些,挡着我风了。”
那只绵软的小手根本没什么力气,哪里推得动他。
谢昶顺势将她手掌捉过来,指尖捻了捻她细白幼的手指,真就跟小猫爪子似的,他不禁抿唇一笑:“才送你一座园子,就翻脸不认
了?”
阿朝转过,被他说得面红耳赤。
谢昶适可而止,就不再逗她了。
京郊有几处记在她名下的田庄,趁着休沐,谢昶带她走了一遍。
挑开车帷望去,阿朝手里的田庄地契终于在眼前有了具象,郁郁蓁蓁的桑树,绿意葳蕤的茶园,大片榴花如火的石榴园,放眼望去,还有不少勤勤恳恳在田地间耕种的佃户,原来庄子的收成就是这么来的。
想到将来还能在自己的田庄种上漫山遍野的鲜花,作为自家胭脂铺的原材料,阿朝就对未来无限憧憬。
晚间停在一处田庄用膳。
佃户们以往只与上一层的管事接洽,还是一回见到背后的东家,没想到竟是如此郎才
貌、通身气派的贵
!
一通忙活,将自家养的鸭、种的蔬菜,还有腌好的鱼
果脯统统端了上来。
谢昶给她舀了一碗土鸭汤,“当心烫。”
阿朝点点,小勺舀了一
放在嘴边吹了吹再喝,果然鲜香肥美,鸭
亦炖得酥烂,半点腥味都没有。
佃户拱手笑道:“夫喜欢就好,咱们这的土鸭养得极好,
质瘦而不柴、肥而不腻,因着
碑相传,如今连保定府不少的酒楼都从咱们这订,今年光前四个月的利润就抵得上去年半年的了。”
谢昶含笑听着,甚至还称赞了几句,阿朝却默默埋下,小
嘬着勺里的汤。
他又不解释!
上元那晚卖荷花灯的阿婆调侃说这是她哥哥,他不解释,这会
家又喊她夫
,他还不说清楚。
佃户瞧她光喝汤不吃菜,又热地介绍起其他的绿菜:“夫
再尝尝这道蒜泥秋葵,今夏最早的一批,刚摘下来的脆
得很哩,这时节便是京中酒楼也未必能吃到的。”
阿朝刚伸出筷子,就想起小厨房的孙师傅给她列的那份食单,秋葵就在名单之列,她福至心灵地将那盘秋葵推到谢昶面前:“哥哥吃吧,我不吃。01bz.cc”
阿朝抬眸对上男冷漆黑的眸光,心底不由得一个趔趄。
哥哥这是怎么了?这秋葵不是他不让吃的么。
佃户却当即恍然,夫还是懂的,把好东西都省给自家夫君用,可他们这也不差这一
的,佃户赶忙笑说:“秋葵的确是郎君吃了好,咱们这种了上百亩呐,郎君和夫
先吃着,不够还有。”
说罢赶忙吩咐自家婆娘,再去摘些蒸熟了送进来。
阿朝听罢赶忙摆手回绝:“不不不,不必再添了!是我身子不好,吃不得秋葵,我哥哥吃这一盘足够了。”
佃户若有所思地点点,又意味
长地笑了笑:“郎君身强体健,自然无需大补……”
话音方落,谢昶手中的筷子“啪”一声落在桌面,“这里用不着你,先下去吧。”
他光是坐在这里,已有威严不容侵犯之势,话音再冷冷落下,那佃农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即吓得浑身一哆嗦:“是,是。”擦了把额间的汗,赶忙退下去了。
屋外隐约传来佃户娘子劈盖脸的叫骂,隐约听出来是在数落那佃户话多:“我看你这碎嘴的毛病又犯了!就让东家好好吃饭,你在一旁絮絮叨叨费什么话……”
阿朝还气他方才不解释的事,掀眸瞥他一眼,瓮声瓮气道:“你瞧你,凶
的作甚,
家好意儿要给咱们添菜,你直接给
吓走了……对了哥哥,
家说秋葵大补,难怪我这身子吃不消,你可知道秋葵是补什么的,为何你吃了补身,我便不能吃了?”
谢昶无奈,给她舀了满满一碗鸭:“食不言,寝不语。”
阿朝撇撇嘴,也不知他哪来的脾气,平在府上一起用膳也没见他这么说,在
家的农庄上,倒讲究起用饭的规矩来了。
她端起秋葵的盘子,一脑冲他碗中堆得满满当当,又朝他挑一挑眉:“阁老大
补补吧,哦,不
费粮食也是自小哥哥教我的,这一盘你可都得吃完,莫要枉费
家一番好意。”
她可甚少看到谢阁老吃瘪的模样,才得意地一笑,便听那冷笑了下:“阿朝,你是笃定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是吧?”
阿朝眨了眨眼睛:“你不是想揍我吧?君子动不动手哦。”
谢昶这回停顿片刻,沉默地吃完了碗面上铺的那一层,良久才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揍你倒不至于,旁的有没有,我就不能保证了。”
阿朝道:“那你也不能欺负我,虽然咱们不是嫡亲兄妹,可我爹爹好歹是你的救命恩,您眼下是飞黄腾达了,可不能忘恩负义呀。”
他自然是欣然应下,阿朝便也没当回事,一顿饭下来,肚皮撑得满当当的,心满意足。
谢昶替她擦了手,道:“镇上有市集,消消食再回去?”
阿朝当然乐意,拉着他的手立刻就要起身出门。
谢昶攥了攥掌心里绵绵软软的小手,难怪家见了她都喊夫
,天底下能光明正大牵着手的兄妹,恐怕只有他们这一对。
镇上的集市虽不及京中上元夜的繁华盛景,却像极了幼时热热闹闹的南浔街市,她那时也像现在这般,在摩肩接踵的群里,拉着哥哥走街串巷。
京郊就是好啊,没有认识他们,无需戴面具,她在
群中脚步轻快,裙摆在月光与灯火
织的光影里流泻出绚丽莹润的光芒,仿若将天上星河剪裁成裙幅穿在身上。
她难得逛街市,高兴得忘乎所以,尤其是瞧见那些卖各色点心杂嚼的铺子就迈不动步子,好在凌砚跟在后面,买下带回去的皆扔给他,谢昶也能空出一只手来牵着她。
阿朝另一只手举着糖葫芦,还要再吃糖炒栗子,谢昶牵着她的手,给身后的凌砚递了个眼色,于是画风诡异地演变成凌砚走在谢昶身边,托着一包糖栗,谢昶从油纸中取出一枚,再喂到她嘴里。
凌砚在一旁都忍不住黑了脸:合着吃东西都不能将您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