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瓜分她家产,新仇旧恨加一块,实在是该算笔账了!
樊长玉走出自家的铺,直接站在大街中央
手看着郭屠户:“你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她这一嗓子,让整条街开铺子的和街上零星几个买菜的行
都看了过来。
郭屠户在樊长玉手上吃过亏,倒是没敢直接跟她来硬的,只耍嘴皮子道:“我说什么了?哦,方才路上有个窑姐儿跟个兔儿爷勾勾搭搭地走过,我说那窑姐儿和那兔儿爷呢,怎地你樊大姑娘上赶着来领骂?”
他话音刚落,下颚处就被重重捅了一棍,力道大得郭屠户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撞在店铺内的柜子上才稳住了身形。
他单手捂着下颚,只觉两下两排牙齿好像是被嵌在了一起,嘴里弥漫着一血腥味,好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用另一只手指着樊长玉,却不及出声,一抬
就对上樊长玉那冷冰冰的眼。
她只冷冷说了两个字:“道歉。”
郭屠户忍过下颚传来的那一阵剧痛,吐出一血沫后,肝火也冒了上来,横道:“老子又没说你和你那小白脸相公,你自个儿上赶着认的,老子道什么歉?”
樊长玉懒得跟他费舌,手中长棍又往前一送,郭屠户吓得赶紧矮声一躲,那根长棍没有矛
,却硬是凭着强横的手劲儿直接
穿了柜门上的木板。
让不禁怀疑,若是脑门子,指不定也能被她手上的长棍对穿个血
。
郭屠户吓得两战战,色厉内荏道:“你敢动老子?老子舅舅是县太爷身边的师爷,官司打下来能让你牢底坐穿!”
樊长玉说:“你信不信在你那师爷舅舅赶过来前,我能先把你脑袋拧下来给狗当饭盆。”
论耍横,郭屠户还真横不过她,顿时有些面色悻悻。
樊长玉再次大喝一声:“道歉!”
郭屠户极不愿,可看着那根直指自己面门的长棍,最终只能当着众
的面,咬牙切齿说了句:“对不住。”
樊长玉收回长棍,冷哼一声:“家都说,阉
才喜搬弄
舌是非,你这说三道四的本事,比那阉
还厉害些!眼红我
铺里这点生意算什么,你这般本事,不进宫去混个总管太监当当,实在是对不起你那条说黑说白的舌
!”
围观的哄然大笑起来。
其他铺里的屠户脸上也都憋着笑。
“阉?别说,就姓郭的那副外强中
样,指不定还真是个不能
道的!”
“听说他儿子长得跟他表兄一个样儿,儿子可能都是借的种!”
“大家伙私底下不都说是他婆娘偷么?天可怜见的,他婆娘被
暗地里戳着脊梁骨骂了那么久,原来不是他婆娘水
杨花,是他自个儿不中用!”
“他生得高马大的,那玩意儿怎就不行了?”
“据说是以前杀猪,猪挣扎的时候没摁住,摔地上叫猪给他那玩意儿踩了一脚!”
郭屠户听着围观的你一言我一语,整张脸因怒气而涨得通红,颈下青筋都凸了起来,“瞎说什么?信不信老子一刀一个砍死你们!”
围观的避得远远的,议论声却仍未停止。
“看他这样儿,分明是被戳到了痛脚,该不会是真的吧?”
“我就说他一个大男那般嘴碎,还动不动就骂
家俊秀小生的兔儿爷,敢
他自个儿才是个兔儿爷!”
这话传得越来越离谱,郭屠户越是冲着围观的行发怒,大家伙儿反而越给他编得像模像样。
最后郭屠户只能仇怨地盯着樊长玉:“你给我等着!”
樊长玉都不想给他眼了,只道:“你那张嘴说起别是非的时候,要多肮脏有多肮脏,
到你自己被
编排的时候,就知道难受了?”
言罢便提着棍子回了自家铺。
郭屠户听着那些七嘴八舌说的话,哪还有心
继续做今天的生意,索
直接关了门,躲家里去了。
樊长玉进铺子后,略有些歉意地对谢征道:“抱歉,你都要走了,还让你被那姓郭的编排一通。”
她方才在外边对他的维护他都看在眼里的,谢征只说:“没事。”
眸色却有些复杂。
樊长玉道:“他也就仗着自己有个当师爷的舅舅罢了,等县令任期到了调走,他舅舅就什么也算不上!”
刚才一番动武,她绑在袖处的布带松了。
樊长玉皱了皱眉,解开重新缠好,为了绑得更紧些,直接用牙咬住了布带的一端,另一只手拿着布带有些笨拙地往袖子上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