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她看见驿站角落的石
边,有一处阳光照不到的
影,
影中长出了
绿的芽。 
 “坚韧的生命就是这样的。”陆清玄说,“像你,像天宝花,像
芽。” 
 有时候会遭遇挫折,有时候命运磋磨,有时候写好的结果被推翻,有时候因为尚未抵达合适的社会阶段,众
奋力推进的历史进程又会倒退回原点。 
 但是,即使被剥夺了水源,即使被遮挡了阳光,天宝花也会努力存活,
芽也会竭尽全力地从缝隙中探出脑袋。 
追寻自由的脚步,永远不会枯竭。
……
 陆清玄筹备得十分妥当,夏沉烟顺顺利利地攀上了雪山。她呵出一
气,这气在顷刻间凝结成霜。 
她看着身边穿着大氅的陆清玄,把双手覆在他脸上,“冷不冷?”
“不冷。”
看见她的时候,似乎就不会冷。
 引路的当地
和侍从远远退到一边,夏沉烟拉着陆清玄的手,在山顶上闲逛。 
远处碧空如洗,山间积玉堆琼。经年不化的积雪宛若明的殿宇,夏沉烟从前只在想象中见过如此壮美的景色。
 “当地
告诉我,雪山终年处于明的注视和见证下。” 
 “是的。”陆清玄温和回应。他也听见当地
谈论过这个传说。 
“越来越喜欢你了。”夏沉烟说,“我决定再为你跳一支舞。”
“跳舞?”陆清玄难得地微怔。
她一直不愿意再给他跳一支舞,他见她不喜欢,也没有勉强她。
这次她忽然愿意跳了,可是,他没有带琴。
陆清玄有预感,她跳舞的次数不会太多。
夏沉烟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她问:“你会唱歌吗?”
“……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