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的。”王滇赞同地点了点,“不过那时候梁烨才十岁,他去
葬岗
什么?找刺激玩吧。”
“主子是被丢在那里的!”充恒生气地反驳他,“好不容易才活下来!”
王滇笑道:“别生气,我随便猜的。”
充恒冷哼了一声。
“你没事喜欢什么?”王滇哄孩子似的换了个话题。
谁知道充恒那张白的小脸忽然涨红,“我不告诉你。”
王滇眉梢微动,打趣道:“难不成看中了哪个小宫?”
充恒像被蝎子蛰了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恶狠狠盯着他道:“主子说你诈狡猾,我不跟你聊天了!”
说完,就跑到窗户边上一个鹞子翻身跑了。
王滇百无聊赖地拿起书来继续看,偌大的书殿中只有他一,偶尔会有风声从没关紧的窗户吹进来,吹得烛火晃动。
他看了一会儿,起身去关窗户,抬便望见了一
皎洁的明月。
月朗星稀,虫声唧唧,他脑海里忽然又浮现出昨晚梁烨抱着他时那双带着茫然和疯癫的眼睛,声音沙哑又兴奋地问:
‘怎么不咬了?’
咬你大爷。
王滇烦躁地将窗户一掌拍了个严实。
第25章 红尘
大都郊外三十里的葬岗,狗都不愿意来。
白天时好像蒙了层森森的雾,风在林间呼啸,恍若数不清的冤魂哀泣,晚上就更安静了,静地不像是在
间,鬼都不敢哭。
高高的树枝轻微地晃动,月光打下来,在空中剪出个潇洒的影,靠着树屈着膝拎着酒,看起来十分快乐。
梁烨数了数周围的尸体,不算烂到土里的,堪堪两百二十一,还有个八九岁的小孩儿,他在高处跟小孩儿大眼瞪小眼有两炷香,小孩儿不不愿地断了气。
葬岗嘛,葬的是没
要的
,死了也要变成孤魂野鬼的。
梁烨慢吞吞地把酒咽下去,盯着天上那月亮,那冷淡的光刺得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来这儿什么?
想不起来。
他来之前在什么?
想不起来。
已经夏,这里的味道实在是令
作呕,但他也提不起劲来离开。
来都来了。
他在这儿数了几天的尸体,两坛子酒喝得见了底,临走时突发想,觉得这地儿实在太臭,蹲在树枝上,一手拎着酒坛子,一手往怀里摸了摸,摸出来了个火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