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道：“你不该来的, 你该当你的皇帝, 走你该走的路, 然后成你的仙。”
梁烨的额
抵在冰冷的镜子上, 盯着镜子里自己的眼睛露出了个疯狂扭曲的笑容，“朕只要你，别的都不稀罕。”
“执迷不悟。”王滇咬他的耳朵，“师父没这么骂你么？”
“……闭嘴。”梁烨对他这种时候提岳景明很恼怒，只觉得镜子更凉了，随之而来的是某种诡异的羞耻感，“王滇……你分明开心得很。”
“你来找我，我自然开心。”王滇扣住他的手压在了镜子上，看着
叠的手指周围泛起了淡淡的热雾，声音却冷得要掉冰碴子，“可你让我做的一切都白费了，你该如何补偿我？”雨吸湪。
梁烨对于他竟然能和自己一样无耻感到不可思议，却不受控制地兴奋到战栗，“朕来找你还不够？”
“不够。”王滇
冷酷，眼底的欲望却被镜面折
得异常真实，他贪婪又恶毒地哄劝着，“把梁烨整个
都赔给我，没有前世和来生拖累，永远都属于我一个，好不好？”
梁烨极力想凝聚起自己的意识，却不受控制地走向混沌之中弥漫开来的极致愉悦，然而还是本能地警惕，“……什么？”
王滇温热的手掌覆在了他的心
上，狡猾地只重复了最后一句话，“好不好？”
“……好。”梁烨下颌紧绷，
躁地骂了句脏话，“快点！”
王滇歪亲了亲他的脖子，“好。”
…………
地下室的镜子确实比地板还要凉。
梁烨靠在镜子上，汗还未消，伸手去够旁边王滇手指间的烟，哑着嗓子问：“什么味道？”
王滇歪冲他脸上吐了烟，梁烨刚拿到，下一秒就被抓住发渡了两烟雾，冷不丁被呛得咳嗽起来，烟又被抢了回去，按在地板上拧灭。
王滇冷酷无道：“我现在戒了。”
梁烨不满地啧了一声，饶有兴致地拽脚腕上的链子，后颈上密密麻麻的牙印一路延伸到尾椎，弓起的腰背青紫加，看起来有种惨烈的触目惊心。
王滇舔了舔泛着痒意的犬齿，手指勾起链条缠在了他的颈间，“很漂亮。”
梁烨不舒服地转了转脖子，王滇眯了眯眼睛，又将链子扯了下来，相较之下还是这样看着顺眼。
“气消了吗？”梁烨懒洋洋地靠在了镜子上，丝毫不介意镜子上那些脏东西，皱
的西裤也松松垮垮地穿着，十分不堪
目。
王滇冷嗤了一声：“不后悔？”
梁烨仰起去看那个刺眼的灯罩，眯起眼睛道：“师父说我命格好，但命里注定留不住，我向来不信这些。”
王滇想去摸烟，但却生生忍住了，只将目光黏在梁烨线条流畅的脖颈上，沉默着没有说话。
“成仙成圣对我来说太虚无缥缈了，我从一开始就只想活下去，但是后来除了活下去，什么都得不到。”梁烨转过来冲他笑，“要是没遇见你，我也就和你一样，最后连活下去都做不到。”
“……我一次见感慨自己还带明嘲暗讽别的。”王滇不喜欢他这样笑，移开了目光。
梁烨将汗湿的发往后一捋，又去看那个灯罩，刺得眼睛发疼，眼睫抖了两下又垂下，“我骨已经没了，你这么
我。”
他停顿了许久，皱了皱眉，看着木地板上的纹路，低声道：“不能又不要我了。”
王滇呼吸一窒，心脏像是被无数细小的针不顾死活地往上扎，“我他妈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
梁烨面无表地盯着他，“你要是敢动别的心思，朕就杀了你。”
王滇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失笑道：“你想得倒美，你凭什么觉得我牺牲自己成全你，凭你不要脸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