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元敬:“……”
阿宝捧着肚子,已经笑得不行了。
王氏接着介绍了几个她属意的选,什么田教
家的妹子,什么乡绅柳员外家的娘子,还有某富商家的闺
,阿宝却越听越不对。
“这姓田的教在禁军之中是出了名的刺
儿,还吃醉酒打死过
,连我在宫里都听说过,让你去娶他的妹子,你够
家几拳揍的?”
“什么?孀居还有个儿子?这样的也给你介绍,嫁过来就可以当后爹了……什么儿孙福气,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
“这富商家的娘子都二十八岁了还待字闺中,说不定有什么隐疾,不要不要。”
“年纪大了的不要,长得丑的不要,脾气凶恶的不要,脸上长了胎记的更不要。唉……这都介绍的什么歪瓜裂枣,送客送客!”
阿宝听得一团火气,这媒婆也太来了。
相比起她,梁元敬倒没有什么大的反应,耐心听王氏絮叨了半个时辰,才起身送客。
他送完回来,就看见阿宝坐在他的椅子上发脾气:“以后不准这
上门了,来了也不开!真是的,给你介绍的都什么
呐……”
梁元敬微微笑着,拿过桌上的刻刀,继续刻那方尚未完工的血石印。
阿宝忽又问他:“不过,你为何这个年纪还不成婚?”
大陈以仁孝治国,早婚是习俗,男子过了十五便可娶妻,子十三即可出嫁,像阿宝当年十七岁嫁给赵從时,已算是晚婚,而梁元敬竟年至三十还孤身一
,连个姬妾也没纳过,实在是事一桩。
梁元敬握刀的手顿了顿,垂着眼道:“不为什么。”
阿宝想起箱子底那幅画,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上?”
梁元敬蓦地抬起眼,惊愕地看着她,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模样。
原来还真的有啊。
阿宝不知怎么心中涌出一点不舒服,就好像自己家喂了许久的狗突然跟着别跑了似的。
“是谁家的小娘子啊?你箱子里的那幅画上画的就是她吗?”
梁元敬愕然道:“你知道那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