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瑟缩，以为自己问了什么冒犯的问题，「抱歉，我……」
「
嘛又要道歉？我又没说你说错。」宁采宸把吉他丢在小屋的弹簧床垫上，想了想，回答：「好吧，可能也不是真的因为
孩子。前阵子弹给阿嬤听，她很开心的样子，所以就想说要是能完成一首也挺不错的。而且……」
「而且？」聂傔被吊起了胃
，忍不住倾身。
「和你一起刷琴弦也挺开心的──」宁采宸猛然把
转向好友的方向，这让聂傔瞪大双眼。有什么擦过他的嘴唇，不属于自己的热气还残留在面颊上。但是显然对方没有意识到。他不自在低下，「是哦。那很好啊。我们继续练习吧，为了弹给阿嬤听。」
在读书、练吉他之中，时间悄悄来到高一下学期。首先横在他们面前的课题，就是分组分班。
「聂傔，你打算填什么组？」宁采宸躺在小屋的弹簧床上，瞪着高举在手上的分组志愿单发呆，嘴上问到。他并没有期待对方给自己什么答案，正因如此，当聂傔用坚定的声音回答时他反倒感到无比震惊。
「文组。」
他从躺着的姿势弹起来，问：「为什么？因为比较简单？」
聂傔投以好笑的眼：「我还会怕物理、化学太难吗？只是我想去读中文系而已。」
宁采宸在脑中反覆咀嚼「中文系」三个字，仍然消化不了。「你为什么想要读中文系？」
「因为我想要当中文老师。」聂傔说得篤定，彷彿是经过
思熟虑。宁采宸怔然，他心底漾起一
不甘心。是不甘心什么，他也说不上来，但就是卡在心底闷闷的。「你什么时候想要当中文老师的？怎么都不说？」
聂傔露出靦腆的笑：「就是上了国文课之后，觉得也蛮有趣的。后来和老师聊聊中文系的事
之后，就觉得也挺不错的……」
「等等，你是说那个无聊到班上三分之二的
都在睡的国文课？」两虽属不同班，却是共同的国文老师，那是一名在同学之间气极高但是在男同学眼里无聊至极的男老师。「不会吧，聂傔，你该不会跟那些生一样吧？」
聂傔矢否认：「才不是！就只是因为他上课很吸引而已，这样和生们对老师怎么想没有关係吧？」
「你该不会喜欢他了吧？」
「就说没有了！」聂傔露出怒容，宁采宸才放过他不再追问。
宁采宸重新躺回弹簧床上，这次他背对聂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喜欢男的。如果你喜欢男生的话……」
「怎么样？」
宁采宸惊悚回看多年挚友：「不会吧！？你真的喜欢男的？」
「假设而已。你会怎样？」聂傔的双眼紧揪着他不放。
「嗯……也不会怎么样吧？虽然现在重新提起来有点白痴，但是我以前就说过要保护你了吧？阿公说过不可以食言，所以如果有因为这种事笑你，我一定在对方脸上揍一拳。」儘管上这么回答，宁采宸却觉得有些违和。可能在他心中是不能接受这件事的，因此才会觉得心脏跳得这么快。他告诉自己，反正聂傔并没有喜欢男，所以不用担心；就算对方突然有一天向自己出柜，他那时候也足够成熟去包容了。
「……没事，你不用太担心我。因为我不是同
恋。」聂傔的声音悠悠从他背后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