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样子,也没有病膏肓。
玉溪对夏柳儿这记忆犹新,满腹怨恨, 此时说起来都忍不住咬牙:“她向来就会装病装晕装柔弱,以前那么久也没听说生病,现在将军正好在家,倒病了,合着将军还是大夫,能给
治病呢!”
“这倒事小,将军在那里待了一夜……”子清只说了一半,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孤男寡,又是那种关系,自然要发生点什么。
玉溪一听就急了,要说话,却被薛宜宁制止。
“算了,别说了。”她哑声道:“我上午才说过,以后府上要治背后议论编排主,违者重惩,你们别带
犯错,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们。”
玉溪扁着嘴,一脸不忿,子清则是长长叹了气。
下午薛宜宁给哥哥回了信,又立下了后院不许议论主、传谣言的章程,给和正堂派了新
过去,对了厨房上月的账,还定了玉溪和阿贵的亲事……
她从小受的教育,便是不能受心绪摆布,高兴就兴高采烈,咋咋呼呼,不高兴就摔盆打碗,消极倦怠,主母必须时刻典雅温婉,如同那佛龛上的观音,永远带着慈和的微笑,所以她要泰然自若地完成这些事。
只是夫君去外面过了一夜而已,不值得主母为此动怒生气。
但夜,万籁俱寂,她躺在床上,一个
面对着无边的寒夜,巨大的哀伤与痛楚便朝她袭来,将她笼罩着,让她喘不过来气。
几乎有三年没见夏柳儿了,此时她的脸却清晰浮现在眼前。
她明白,骆晋云大概是倦了,厌了,不愿再理她了,她伤他那么,本来就不是个值得的
。
而夏柳儿,谁都能看出来,她一直是铁了心喜欢他的,哪怕被逐出去两年,身边只有长生,她也没和长生在一起。
她在等他。
这样对他心心念念,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姑娘,他怎能不怜惜?
屋外传来北风的呼啸声,房里燃了两盆碳,她却仍觉得冷。
大概这一夜是真的冷,隔天下午,便听说老夫开始
疼,咳嗽,兴许是染了风寒。
府上很快请了大夫来诊脉,果真是风寒,于是开药,抓药,随后薛宜宁亲自去煎了药端过来。
黄翠玉也在老夫床边服侍着,老夫
喝了药,问她锁儿和
打架的事,黄翠玉说着,又将骆晋风数落一通,说他不去找
家讨公道。
老夫虽也心疼锁儿挨打,但同时又护犊子,不
听她数落自己儿子,便冷面将她斥责了两句“不懂事”,“眼皮子浅”。
黄翠玉敢在薛宜宁和骆晋风面前刻薄,对着老夫却不敢,低
讷讷称是。
待老夫停歇片刻,她便祸水东引道:“男孩儿就是皮,
惹事,像宝珠这种
孩,就乖得很,安安静静的。”
老夫叹了
气,随后缓缓看向薛宜宁,语气温和了些,问:“我听说,晋云前天去那个夏柳儿那边过夜了?”
黄翠玉面带喜色,幸灾乐祸地看向薛宜宁,薛宜宁默然片刻,回道:“听说,是夏姑娘生了病,将军去探病了。”
老夫沉默不语,薛宜宁也不知说什么。
隔了一会儿,老夫又问:“自他回来,你们还没同房过?”
薛宜宁垂下去,难以回答。
这种问题,本就让无地自容,更何况是婆婆当着弟媳的面问起。
她明白,这事府上都看着,老夫
想必早就知道了。
老夫一直心疼骆晋云还没儿子,恨不能他一回来就能让她再怀上,能忍到今天,已是给了她面子。
“为什么?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吧,看看你们都多大年纪了。”老夫说。
薛宜宁回道:“母亲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