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班的同学都在安静地俯首学习, 刚结束的月考并不是终点, 十天后的期末考试才是。所有老师的教学进度已经完成, 除了不断地发卷子与课堂小测,好像也没什么特殊安排了。
柯简做了一天的题, 有点儿昏脑涨。老师们都不在, 任由他们自己安排, 毕竟他们也不是需要监视着才会学习的初中生了。
教室里的所有窗户及门都紧闭着,高浓度的二氧化碳, 没有杂音的安静环境, 同一位置长时间的端坐, 都让愈发想要昏睡。
柯简觉得自己的脑都有些不太新鲜了。她想起来,下节课,就是棋牌社的最后一次活动。
说来果然如当初所想,大家都只是图一时新鲜,参加个三四次就丧失了兴趣。反正社团又没有什么强制力,连老师们都会暗暗鼓吹着同学们抓紧时间学习,不要费在没用的事
上。
柯简决定善始善终,还是跟之前一样去了艺术楼。
路上,风割着她露出来的皮肤,冻成青紫的颜色。柯简醒了醒鼻子,被冻得有些倒吸气,她将驼色针织围巾拉得更紧了些。
宁寒柯出去接了个水,回来旁边就不见了,只是抽屉边缘还卷着一本书,有一句什么“他以无与伦比的雄辩毫不留
地锯断了自己坐着的树枝。”
“……”他看见这种文字就痛。
宁寒柯一边喝水,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黑板最右侧值生写的课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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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简走到了艺术楼,她轻轻地推开了后门。
齐溪语坐在第一排,面前搁着一堆棋,一个安静地拿着本练习题在刷。
“哟,”他听到声响,转过背来,有些惊喜,“居然还有来。”
柯简踱步走到了第一排,在他隔了个座位的旁边坐下。
“社长,没了你为什么还没走?”柯简问。
“你这不是来了?而且,在这学习跟教室一样,这里还更安静些。”齐溪语道,兴冲冲地拿起一盒象棋,在他们面前摆开。
“来来来,士优先。”他话音刚落,就有
又拉开了前门,只是腿刚迈进,身后的风就猛地帮他掩上了门。
宁寒柯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领,风吹得他脸色有些僵,原本利落的五官线条更加冷峻了。他不觉尴尬,反而抬睫问道:“看我嘛?今天不下棋?”
齐溪语:“...不是,我没想到居然还来了两个。”
作为师兄,还是一社之长,谦让的品格还是有的。齐溪语主动招呼着宁寒柯,让他坐自己的位置,让柯简和他先来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