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两个刀,把里
的肋骨捏断。
狄啸痛嘶一声。
燕熙露出厌恶的色,把那颗肮脏的心脏拧住了。
狼刀掉落在地。
狄啸胸的鲜血
涌而出,溅了燕熙一身。
白衣和白皙的面庞上溅满血,燕熙抬起半断的手掌,手指也古怪地扭曲着,他似不觉痛,翳地说:“狄啸,该用你的脑袋还债了。”
狄啸的身子倒下去。
燕熙冷漠地捡起流霜,刀柄手时,眼里涌起滔天的恨意,他提刀时冷笑一声,落刀时,血浆迸裂,那枚脑袋滚出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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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持风正解决完一缠斗,回身正见燕熙修罗般的一身是血,他见过多少生死,却被这景象吓得浑身发冷。
燕熙不紧不慢地撕了布条给自己的左手包扎。
卫持风惊醒般冲过来喊:“主子,你的手!”
燕熙没有呼疼和呻吟,他单手用衣袖仔细拭去脸上的血渍,从袖袋里掏出一方帕子,轻轻地凑在鼻尖闻着。
帕子上“枯”的味道让燕熙眼里的血色降下。
燕熙素衣浸血,脸色苍白,很轻地说:“回家。”
第7章 太子将军
在燕熙出发互市的前一黄昏。
漠狄的原上, 一个商队正在艰难前进,他们要往漠狄王廷送酒, 过午后起风了, 吹得
睁不开眼,而且气温骤降,伙计们冻得直叫嚷。
商队的老板姓黄, 是个大靖。
黄老板多年做互市和边贸生意,在两国都有些门路, 这批酒是他今年最后一趟生意,都是上好的佳酿, 专供漠狄王廷贵的。
做完这一单,他就可以回大靖过冬了。
黄老板今年五十多岁,身子骨不如年轻伙计,他冻得脸色发青, 望着前方分岔的两条路,陷了踌躇。
一条路是常走的商道, 路程远一些。
另一条路是条近道, 但途经两处漠狄军营, 漠狄兵凶悍无赖,时常抢劫大靖客商的货物,平时大家都躲着走, 但是这条路能比商路省一天脚程。
黄老板冻得受不了, 转身看了眼自己的队伍。
虽然这是大靖的商队, 但因着在漠狄讨营生, 商队里的伙计里大多都是漠狄, 其中有几个在王廷有点门路, 往常要打点漠狄关系, 都是他们出面。
黄老板想了想,叫上队里最有脸面的漠狄大伙计说:“你在军营里有门路吗?能不能找通融一下,借道走近路。这风大天冷的,大家都扛不住,酒被冻坏了也不好。”
大伙计听了两眼放光,拍着胸脯保证道:“ 这事不难办。前的是斧铖关军营,里
有个我认识的兄弟,只要打点好了,必定能放行。”
黄老板看向自己的账房叶先生,这是队伍里除他以外仅有的大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