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乔烟扶额。
“怕打扰你嘛,你不是说了你今天下午有个准备了很久的实验嘛。”
叶棠眨眨眼,作出一个无辜的表,“你不会怪我吧。”
“没,”乔烟说,“我是怕你找不到我。”
“多亏了这位师兄!”
叶棠转看向温如许,眼里飘着些昭然若揭的心思,“师兄,你看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温如许没急着回答,向她笑了笑,反而看着乔烟,“阿烟,你看你朋友在邀请我呢。”
“啊?”
叶棠盯过来,“你们认识?”
乔烟原本是没打算承认的,但事到如今,也只能招了,“是……他也是我们学校的研究生,隔壁教授实验室里的。”
她也只是说一半留一半,没说高中同学,前前任的关系。
温如许接话道,“嗯,没错。最近两个实验室合作,相处比较多。”
“这样啊。”
叶棠笑了起来,颇为自来熟,“缘分啊,师兄,不一起吃饭就对不住了啊。忘了介绍,我叫叶棠。”
“温如许。”
他伸出手,两握了握手,叶棠眼就没从他脸上移开过,
握间还小心机地挠了挠他的手心。
后者回以一个无奈的笑。
乔烟看着他们,垂眸没说话。
*
最后他们叁一起去了画展。
画家南婉,年少成名,身价过亿,极其灵气的画家,如今年纪大了,行事低调,常常开办画展做慈善。
乔烟对她了解不多,只是觉得她的画个风格很强,很有标志
,再加上叶棠特别崇拜她。
中途温如许去了一次洗手间,叶棠就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乔烟,悄悄说道。
“乔烟,你同学好帅哦,他有没有朋友啊?”
意料之中的问话,乔烟默默叹气。
“没有,你看上他了?”
“差不多吧,”叶棠盯着温如许消失的方向,似在思索,“他真的长得好合我的胃,白白净净,温柔斯文,这种
在床上一般都特带劲,特意想不到。”
“如果你只是单纯想睡她,那你会失望了。”
乔烟说道,“他的确很斯文,一身书卷气,但是对这方面应该比较保守。”
“那我就追他呗,做男朋友。”
叶棠不假思索,转而又想了想,“乔烟,你跟他熟,你能不能帮我打听打听?”
乔烟没答,她又卖可怜起来,“拜托,他真的好好看。”
“……行吧。”
面对叶棠,乔烟每次都是答应了才开始后悔。
但这种后悔的感觉,在看见温如许后,也不是太明显。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他问,眼睛弯着,笑意盈盈。
叶棠早些就听说今天南婉本会出现,此时已经跑过去围观偶像了,走之前还特别嘱咐乔烟帮她打听。
“一定要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她嘱咐。
但乔烟看着温如许,怎么也问不出来。
后者也不急,唇边始终有一抹笑,两站在展厅角落,他往前走了两步,离她不过一臂的距离。
“你不好意思的时候,手会背在后面去。”
他俯身,这个姿势离她很近,她下意识后退,却抵住了墙,背在身后的手触到一指冰凉。
“嗯……也没有吧。”
乔烟心虚,没看他,但也知道温如许此时正盯着她,“就是,叶棠,她……托我问你些事。”
“什么事?”
他们之间的距离早就小于社安全距了,所以乔烟说,“也没……什么,你能不能先退开?”
温如许没照做,垂眸盯着她,吐字清晰。
“想问什么?”
“也没……”
这边的展厅角没什么作品,少有来,灯光偏黄,洒在白皙皮肤上,给温如许面孔渡了一层暖意,与背后冰冷墙壁形成鲜明对比。
他看着像个专注又细心的倾听者。
乔烟的视线原本在他鞋上,现下却因为他的靠近,不可避免地落在了他的胸腹上,T恤不太宽松,隐约可见里面曲线。
她避无可避,说话也吞吐了起来,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他牵着走,“就是,她想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生。”
“哦。”
温如许波澜不惊,语气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她看上我了?”
“……差不多。”
乔烟被他的平静惊到,试探着问,“所以,你对她有没有什么感觉?”
结果他不接这茬,反问道,“我喜欢什么样的,你不是知道吗?”
“阿烟。”
他再次这样唤她,用熟悉又陌生的温柔嗓音,一下把她拉回了高中那会。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过于明显了。
她有些难以招架,毕竟有愧在先。
见乔烟说不出来,温如许动了动身子,索一只手撑在她脑袋边的墙壁上,
微微垂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阿烟,那你想知道吗?”
他换了个问法,低沉着声音,诱哄似的,“或者说,我不会回答她,但我会回答你。”
这个姿势太近了,比刚刚还要近。乔烟心想。
可眼下的况,不允许她打断。
于是她抬,
罐子
摔一般,“那你告诉我。”
温如许没急着回答,眸中似有暗火,叫嚣着要把什么烧净。
他像在思索,在这样近距离的况下。
很难说,他垂眸就是她近在咫尺的柔软身体,那双峰离他的胸膛太近了,扰得他又开始心术不正。
不对,从看见她起,撞见他们亲热起,他的心就不正了。
其实他更想知道,给她下了安眠药后,究竟做到什么程度她才会醒,或者几次才会醒。
他发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快支撑不住了。
见温如许走了,乔烟莫名紧张起来,从重逢起,她就发现自己猜不中他的想法了。
她看不懂他的喜怒哀乐了,从前的温如许,心都写在脸上。
而如今,她只见过他笑的样子。
正僵持着,一声熟悉又突兀的低沉声音响起。
“呦,打扰了?”
温如许和乔烟同时转看去,看像画廊转角处那个身影。
徐怀柏一身高定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这次的领倒是正经地扣到了最上面,但他空余的手已经打算去扯开它。
他似乎是来忙里偷闲的,姿态懒散,倚靠在墙上,打理整齐的黑发翘了几根,落在眉梢处,桃花眼微眯,眼尾耷拉着,不是个舒心的表,却揽尽风流。
那双缀满星子的眼睛弯了弯,却不见丝毫喜色溢出,徐怀柏睨了他们一眼,话语间不辨喜怒。
“瞧这都壁咚上了,那我要再来晚点,是不是房都要开上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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