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小公子可是要买玉扳指？戴了这玉扳指，
箭时手便不会疼了。”
他摩挲着手指上新旧不一的伤痕，羡慕地看着各式各样的玉扳指，抬
望向父亲。
父亲却对卖货郎摆手：“他不需要，怕疼怎么得好箭。”
他不能在外面叫他阿爹，只是唤他：“将军，我买一个，不戴行不行？”
卖货郎也怂恿道：“哎呀，将军，您是将军，当然不怕疼，可这小公子才多大年纪！”
父亲终于松了
付了银钱，对他说：“若让我看见你箭时戴，我便扔了它，知道吗？”
他牢牢点，回去之后只在不箭的时候才戴起这个玉扳指。
教问他：“不箭为何要戴玉扳指？”
他高兴地说：“因为这是阿爹给我买的，阿爹也会怕我疼。”
……
画面又一转，到了血腥味浓郁的床榻，一盆盆清水端进来，又成了血水被一盆盆端出去。
军医看着他后背
可见骨的伤，震惊地问：“将军，小公子怎会伤成这个样子？”
“他躲不开背后来的剑，当然会伤着。”
“将军，小公子尚且年幼，切莫
之过急啊……”
军医叹着气退了出去，父亲坐在榻沿问他：“这一剑，可知道痛？”
他不敢说痛，紧抿着唇摇。
“若是痛就记住——”
“你生母为保你们兄弟平安，担心被
发现诞下的是双生子，产后落下病根却不敢请医……倘若不是长安宫里那个，你母亲不会芳华早逝，你也本可以好好做你的沈家少公子，不必受这些苦楚，不会活在
沟里见不了天
。”
“等你能够为你母亲，为你自己报仇的那一天，就去毁了那座宫，毁掉那里所有高高在上的。”
父亲说完话便离开了卧房，房门外响起军医的声音：“将军您这又是何苦呢，小公子后怕是会记恨上您啊！”
“最好他恨我，他越恨我，越知道自己手中的刀该指向何方。”
“可先帝驾崩，如今新帝上位，夫的仇已无处可报……”
“那座宫里的，都一样该死。”
……
翻滚如
的画面渐渐平息下去，最后一幕是万籁俱寂的夜。
他躺在床榻上静静睡着，忽然感觉到热意靠近。
志尚未清醒，他便知道敌来了。这是父亲的训练，要他像一野兽，即便在沉睡时依然对敌自如。
如若他醒不来，刀便真的会落下来。
在意志彻底苏醒之前，身体已经做出反应，元策一个翻身
起，将来死死制在身下，掐向眼下纤细的脖颈。
一声惊叫响起，抬眼一瞬，昏黄烛火照见一张纯净雪白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