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不能来参加宴会了。他托我送来贺礼表达歉意,祝您和您的家阖家团圆,幸福安康。顺便让我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刚好遇到柏先生,随便聊了几句。”
话音刚落,虞度秋的耳机里便传来纪凛的骂声:“姓杜的真窝囊,来都不敢来!又想置身事外!”
的确,杜书彦一向结虞家,受邀从不敢不到,何况此次虞江月难得回国,多少
想见她都跨不进门槛,于
于理,杜书彦都该来见一见这位曾经促成过妹妹婚约的亲家。
眼下他却推辞了邀约,不仅自己没来,甚至不让杜苓雅赴宴,恐怕是从洪良章那儿听说了些什么,生怕有诈,脆当缩
乌
。
怂是怂了点,但不失为一种聪明的逃避办法,起码到目前为止,每一次案发现场他都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今晚这场家宴的主角之一缺席,实施计划的难度怕是要增加了。
不过他们其实也预料到了这种况,毕竟对方的狡猾之处他们早有领会,一蹴而就的可能
极低,今晚只要能让柏朝取得对方信任、潜
对方内部,就算得上大获成功了。
尽管杜书彦本没来,但他派了费铮前来,想必对那封邮件的发件
颇为在意,他们仍有机会。
虞度秋伸手扶了费铮一下,以表亲近:“书彦哥太客气了,来不了说一声就行,我们两家何必见外。苓雅她哪里不舒服?需不需要我让医生去看看?”
费铮面露难色:“杜小姐心低落,
痛难受,原因您也知道,还是因为婚约的事……如果您派
去,她恐怕会更伤心。”
虞度秋假模假样地回:“哎呀,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内疚了。”
“您没错,感的事强求不来,杜小姐早
断了这念想,也好早
开始新生活。”费铮的目光转向柏朝,“而且您已经有柏先生了,刚才听他喊您的名字,您二位感
真好,哪儿还有旁
足的份呢?回去我也劝劝杜小姐,该走出来了。”
虞度秋自然而然搂住柏朝的腰,柏朝配合地往他身上靠,虞度秋的目光温柔而宠溺,像在看自己心的小
:“嗯,柏朝这几个月陪我出生
死,我不能没有他。其实裴卓也不错,起码一心一意,苓雅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费铮听见这个名字,浓眉皱起,继而叹气:“其实杜总对小裴总也很有好感,但……裴总出了事,况就比较尴尬了……虞总,您和裴总一块儿出国的,他究竟犯了什么事?会影响到小裴总吗?”
虞度秋模棱两可地低哼两声,没正面回答:“挺复杂的,警察正在查,不让对外说。应该不至于连累家,他又没杀
放火……哦不对,他杀了个罪犯,或许还能将功折罪呢。”
“他杀了?!”费铮讶异地惊呼,“裴总看着斯斯文文的,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狗急了都会跳墙,急了当然也会杀
,总比某些以杀
为乐的变态强。”虞度秋微微一笑,“你说是吧?”
费铮点:“那倒是,杀罪犯总比杀无辜老百姓强。”
纪凛通过耳机听见了全部对话内容,同时盯着主道的监控屏幕,仔细审视费铮脸上的每一帧表
,简直毫无
绽,连他自己都快动摇了:这
真是杀
不眨眼的王后?
卢晴也在猜疑:“这要么演技能冲奥斯卡,要么真的清清白白,纪哥,我们该不会又冤枉
了吧?”
“又”这个字无疑重挫了纪凛的经,一次搞错就差点害死所有,他可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别急,柏朝还没行动呢,姓虞的现在只是在铺垫,让对方以为他很信任柏朝,接下来才是重戏。”
由于费铮来得太早,宴会厅内仍在布置,虞度秋便安排他去其他地方休息,台球室、健身房、泳池、家庭影院、音乐厅任他挑选。费铮推辞说自己是被派来活的,一定要做点什么,回去好
差。
虞度秋心念电转,给他指派了一份轻松的活儿:照看宠物。
狗舍和马房有监控,前面是一大片坪,开阔空旷,视野相当清晰,发生任何事都一目了然。
费铮若是与洪良章或洪远航有所接触,他们第一时间就能发现。
然而纪凛和卢晴睁大眼睛盯了一下午,滴完了小半瓶眼药水,洪家爷孙压根没有任何异常,仿佛不知道费铮来了。而另一边,费铮居然真的勤勤恳恳地劳动了一下午,先是给两狗一马刷毛,再是冲澡,活一丝不苟,甚至十分熟练,似乎经常照料动物,最后牵着绳去
坪遛马遛狗。
黑猫与警长面对陌生时通常会凶相毕露,今天不知怎地,格外安静,从
至尾没吠过一声,反而是向来温顺的小白闹了脾气,高高昂起马
,就是不让费铮摸,仿佛嫌他不
净。费铮也不恼,好脾气地顺了顺他的鬃毛,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一盒糖,用糖果逗它,见小白不为所动,便笑着丢进了自己嘴里。
卢晴快把自己的发薅秃了,也瞧不出一丝不对劲:“他怎么这么淡定?不好是谁给他们发的邮件吗?”
“不好就不会留在这儿了。”纪凛一边与局里保持联系,一边监控壹号宫内其余的角角落落,眼睛和嘴各忙各的,“姓虞的在哪儿?该不会又和他的小
鬼混去了吧?”
“咳,我没关耳机,纪队。”虞度秋轻松的声音传来,“客厅布置好了,客也陆续到场了,我让柏朝去喊费铮过来,他会趁机行动,你们盯紧——还有,我已经没有
了,说话注意点儿,小柏眼狼醋瘾大得很。”
纪凛的视线在各个监控屏幕之间切换,寻找柏朝的身影,看见了不少前来参加宴会的宾客,其中一的脸有些熟悉。他马上记起来了,冷笑:“你才要注意,邀请你的初恋来家宴算怎么回事?不怕柏朝掀桌子?”
虞度秋无奈:“解释了多少回,瑾瑜不是我的初恋……算了,你盯你的,别管那么多,晚餐我让送上来。”
他话音刚落,就见陆瑾瑜朝他缓步走来,脸上的笑容依旧令如沐春风:“度秋,你在这儿啊。怎么不见你那位新保镖?辞了?”
虞度秋苦笑:“没辞,被套牢了。”
各种意义上的套牢。
陆瑾瑜很会察言观色,却不像赵斐华那样话多,识相地保持了一定距离,讨巧地说:“早知道这样,上次珠宝展,我应该把握住机会的,可惜了。哪天你重获自由了,记得再联系我啊。”
纪凛听了个七七八八,心道贵圈真,以虞大少爷的
子本
,八成要顺着这番暗示意味十足的话调戏对方两句,未必真有那个心思,但
嗨又不犯法,反正柏朝不在场——
“这些话你单独对我说也就罢了,可别当着他的面说。”虞度秋的声音似乎在笑,却莫名让听者脊背一寒,“他心眼小,脾气差,记仇,万一你惹他不高兴,他一定会向我告状,而我偏偏又乐意惯着他,到时候,或许只能让你消失在他面前了。”
纪凛:“……”
这什么杀宣言?
陆瑾瑜也被吓住了,半晌没敢吭声。
虞度秋友好地拍了拍他的肩,同时也对另一的纪凛澄清:“别想岔了,消失是指辞退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