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长腿大步流星地护她脱险,这也是一个让
很有安全感的怀抱。
想着想着,安荣突然想起那幅画,她一下半坐起来:“遭了,你的画,不知是不是烧了。”
说着就想叫
进来问。
崔呈绍哄着她重新躺下,温声道:“没关系,烧了也无妨,我再画就是了,可以画得一模一样的。”
“一模一样?”
“公主当年扑蝴蝶时正好我随父亲进宫见陛下,偶然看见,印象
刻,只要一回忆就画得出来。”
安荣躺下,问道:“五妹妹说,你虽善画美
图,但从没画过崔家之外的
子,那为什么画我?”
崔呈绍道:“公主身份高贵,怎么能和寻常外家
子相提并论,画公主是臣的荣幸。”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但阿谀奉承,安荣有些不高兴了,她往远挪了挪,离开他的怀抱:“你这话说的不真心。”
崔呈绍手臂一使力,将她又捞回来,微笑道:“公主今天受了惊吓,还是先睡个安稳觉,明
臣把一切通通
代了,公主养足
慢慢听。”
安荣似信非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一夜惊魂,确实已经疲惫不堪,眼皮开始打架,只好先睡了。
第07章 番外【半缘风月半缘君7】
惊吓很是消损
, 安荣这一睡就睡到
上三竿,睁眼时,崔呈绍早已经到翰林院上值去了。
安荣闷闷地看着身旁空空的锦被,心中生气。
“这家伙, 怕不是跑了吧?”
侍
进来伺候更衣梳妆, 安荣特意穿得格外明丽些,因为要向父皇和母后报平安, 解释昨
公主府走水之事。
她凑近镜子看了看眼下, 小时候她若受到惊吓, 第二天眼底必然一片发青。
但今次大约是因为昨夜睡了个好觉, 竟然气色不错, 没有泛出黑眼圈来。
这大概也是有崔呈绍的功劳的,他一直将她搂在温暖的怀抱中, 安荣嗅着他的气息, 觉得非常安心, 故而睡得安稳。
想到这里,镜中安荣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 心绪
一次如春波般起伏, 这种感觉陌生又新,仿佛一道从未尝过的饮子,叫
想要仔细咂摸一下味道, 又抓不住。
安荣
了宫, 皇帝皇后见她无碍, 这才放了心, 可没说几句话, 父皇便问她想明白没有, 还要与驸马和离吗?安荣只是不语。
皇后早已经观察到
儿的微妙
, 对皇帝道:“哪有闹和离的
脸色这般红润,昨夜驸马还是睡在地上的?”
安荣的樱桃小
嘟了嘟,咕哝道:“那倒也没有,
儿还是通
达理的……”
安荣心中有事,因此今
少见的对父皇母后也敷衍了些,叙了会话,就说府中要修缮烧坏的寝殿,她要回去瞧瞧,就匆匆出宫去了。
皇帝觉得自己这个
儿还没有长大,不由得叹了
气:“安荣这些小
,真是叫
看不懂。”
皇后道:“有什么看不懂的,她不知不觉有些喜欢那崔家四郎了。”
皇帝恍然大悟。
皇后道:“
子这些小心思你看不懂,当年又是怎么知道我喜欢你的呢?”
皇帝道:“我不知道啊,不是旎旎亲
告诉我的吗?”
往事不能细细回忆,不然都是某些
的班班劣迹,皇后无奈摇
。
安荣回了公主府,又消磨了一会时间,终于瞧见崔呈绍的身影进了院落。
“驸马,你可还记得昨晚答应我什么?有什么秘密,不得隐瞒,尽告诉我知道。”
崔呈绍刚一踏进门就听见公主冷冷的吩咐。
“不先用晚膳吗?”他问道。
安荣端起茶盏:“我先听听看你都要说什么,说的叫我高兴咱们就吃饭,说的荒谬今晚你就饿着。”
崔呈绍微微一笑,行礼道:“还请公主饶恕臣夫的所为,是臣算计了公主殿下,筹谋了这场婚姻。”
安荣蹙眉,明明是她选的驸马,他何来筹谋?
崔呈绍接着道:“当时公主圈中三
,剩下两位公子之所以不去,都是因为臣使了手段从中作梗,那位王公子虽是青楼常客,但他仰慕公主高贵姿容并没打算与旁的
子私奔,是臣将此事透露给了那名相好,并支持怂恿她投下蒙汗药,使得王公子错过了公主的召见,另一位李公子臣也是用了大同小异的手段,保证最后只有臣一
去与公主相见。”
这些陈述简直叫安荣大吃一惊,她有些发懵:“你既然如此想让我选中你做驸马,为何当
表现得不
不愿的样子?”
崔呈绍跪地抬
,安荣对上他的眸子,忽然觉得他的眼狡黠极了,是之前从未有过的样子,像一只计谋得逞的公狐狸。
只听他反问道:“这就要问公主殿下了,是不是臣对公主敬而远之的态度反而吸引了公主的注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