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双大手狠狠蹂?躏着,细密的汗珠从额
上滚了下来,脸上更是没了一丝血色。
仲夏、忍冬,春桃三
齐齐围着,心
焦急得像火燎过一般,双手也不自觉紧攥着,手心更是
湿一片。
“主子,快叫太医吧。”
“不行……”嘉月嘴唇都快咬
了,十指狠狠抠皱了床褥,指节几乎扭曲,可身下还没见红,为保万无一失,她只有继续忍着,再延捱一点时辰。
“主子!”
又是一阵绞痛袭来,嘉月疼得弓起身子,牙关紧咬,听着滴漏一点一点地流逝,脑海里像灌
了咸涩的海水,渐渐地混沌了起来,耳畔的声音也愈来愈模糊……
终于,她觉察出腿间有蜿蜒的血迹淌了出来,顺着她的双腿,染湿了她的衣裙。
她唇边勾出一抹浅笑,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三
见状,皆慌了,幸好嘉月早定下了计划,于是三
按着原计划行事,春桃往太医院请太医,仲夏则赶去乾礼宫禀报给燕无畏,忍冬则留下来照顾着嘉月。
嘉月睁眼醒来时,便对上燕无畏那双
不见底的眼,那眼里空
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眨了眨惺忪的眼,撑着双肘正要起来,忽地牵扯到小腹,嘶的一声又跌回去。
他才回过来,伸手护住她的后脑勺,缓缓把她放了下来。
“嘉月。”
“皇上……”她一开
,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掉了下来,她抚着平坦的小腹,瘪着嘴道,“臣妾的……”
“嘉月,”他开
打断了她的话,双手握住她孱弱的肩膀,感到掌心下的骨
硌得他隐隐发疼,“你别哭了,朕也很难过。”
嘉月这才感到心
惘惘的,她知道那条脆弱的生命已经不在了,一种迟来的母
无声地淹没了她,令她有些愧疚,不过理智又把她从绝望里拉了回来——若重来一次,她仍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于是便把被子蒙住了
顶,一抽一顿地哭起来,“是臣妾无能,守不住……”
燕无畏见她悲不自胜,喉间愈加
涩起来,“嘉月,是朕对不住你。”
孩子当然是不在了,将才太医把她解救过来,断言她伤了根本,
后恐难有孕。
纵观他前三十年里,未曾有一
能走到他内心
处里来,对于穆氏,以及其他妃嫔,他都雨露均沾,尽了自己责任而已,就连前
的滢嫔,他也不过是为了拢住她的母家。
可为何偏偏是她,明知道不可以,却总是纵容她的放肆?
穆皇后德不配位,从嘉月迈
了他心
起,他便屡次动了废后的心思,而嘉月心思缜密,
明强
,才是中宫的最佳
选。
只是想归想,无缘无故废后,岂不要被言官们戳住脊梁骨,再说了,如今的朝堂之上尚未平稳,他只有等。
如今就是最好的时机,穆皇后谋害皇嗣,其心可诛,念在夫妻十余载,打
冷宫也就是了。
他见她伤怀,忖了忖又缓声道,“皇后无德,已被打
冷宫,姚妃赐白绫。”
嘉月难以置信地拉下了被子,双眼肿如核桃,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握着他宽厚的手追问道,“皇上说什么……”
“事
已经水落石出。”
虽然皇后和姚妃各说一词,但他早就厌透了穆氏,就算穆皇后与这件事无关,他也能想办法网罗她的罪名,没想到她在这当
,还敢起了歹心,他二话不说,下令两
都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至于真相,他只知道泰水大
刚进过宫,而那包药的纸,并非宫廷用的纸张,足以证明,姚妃的话更接近事实。
自以为是的候府,他已经忍耐许久,既然他们起了这等心思,他又何必顾全他们的脸面?没对泰水大
治罪,已是他容
。
嘉月却不知他与岳家也有龃龉,只不过这一石二鸟之计,却是凑效了。
她怔了一瞬,佯装讶然道:“皇后娘娘和姚妃娘娘……怎么会呢?臣妾得知有孕,生怕重蹈覆辙,只告诉了皇后娘娘一
,还恳求她替我瞒了这
三月的,没想到……”
她说着,又捂起脸,静静地抽泣。
他心底又是他五味杂陈,默了一会,抬手拿开她的手,又一点点抹去她眼角的泪迹,“蔺嘉月,稍后朕会颁旨,从此你就是颐贵妃,暂管六宫事宜。”
嘉月茫然地看着他。
他捏捏她的脸问,“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