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施惩戒,再负荆请罪,此番怕是责罚更重,连母妃都会受到牵连。”
“你我兄弟,昭仁也是我亲妹,何言这些?”元君白道,“楚越下手可重?昭仁如何了?”
他命楚越送昭仁回去,出了计策后,得德妃首肯,楚越亲自出手,手持戒尺用了巧劲,打了昭仁手板心十多下。
手板心当即红肿,外表看着却像是打了百余下。皇帝见了,心下怜,自然不会重罚。
“没事儿,她皮糙厚的,楚越比我还疼她,哪里会真的下重手。”成王无所谓地摆手,“听说晚上厚涂了一层药,第二天手就没什么大碍了。”
此刻已绕至御花园。
元君白点了点,说如此便好。
正说着,两停了脚步,迎面对上皮笑
不笑的邺王。
“二哥、四弟,今天气甚好,我正要去给母后请安,可要同去?”
成王抬望了一眼
云密布的天,抄手站着:“我看不是天气好,是三哥心
好。”
邺王意味长地说:“四弟说笑了,我心
都好。”
他看了一眼色无波的元君白,脸上的笑意加:“看来两位今
是无暇前去了,那二哥,臣弟先行一步了。”
说罢拱手,昂首阔步而去,犹如翻身打了胜仗的公。
成王气得恨不得将他的背影瞪出个窟窿来:“小得志!”
元君白淡淡一笑:“无碍。棋不过刚开始下而已。”
这话玄而又玄,成王没听懂,问他是否有计划了?
元君白却不再说,只转了话题,问他要不要去东宫喝茶。
阖宫上下皆知,静端皇后甍逝于雨夜,每至下雨之,太子心
都不会好。他又哪敢这个时候去触霉
?
成王早已忘记之前问的话题了,只知连声告辞,称下次再去。
元君白颔首,微笑目送他离去。
*
及夜,邺王府原本高奏的丝乐之声突然戛然而止。
茶盏摔落在地,四分五裂,发出刺耳的尖锐之声。
邺王怒的声音响彻大殿:“你再说一次,本王相中的
马何在?!”
马场主事跪伏在地,全身似筛糠般发着抖:“王、王爷息怒,下办事不力,不知那匹驹是专门留给王爷的,那
成王来选马之时,误带他去了驹所在的马厩,这才闹出了此等乌龙。”
邺王狠狠踢了他一脚:“滚!本王不听这些!此事你看着办,此马是我预备敬献给皇后娘娘的,你们马场若是不想开下去,只管撒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