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罢,我会抽空去看看她。”
班馥想着,以她之能,能帮到公主的也就到此为止了, 便点了点:“多谢殿下。”
桌上的菜, 一半辣的一半不辣的,兼顾了他们二的
味。
班馥却第一次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总是忍不住多次抬眸看他,又在他即将看过来之时,猛地收回视线, 扒几饭。
因而, 外通传, 姜嬷嬷前来觐见之时,她嘴里包着鼓鼓的饭在嚼,吃相颇有些不雅。
姜嬷嬷碎步进来,向元君白行礼:“老见过太子殿下,殿下万安。”
元君白放下筷箸,和煦地笑着叫她免礼:“嬷嬷辛苦了,安顿得可妥当了?若有所需,尽可跟娴月提。”
姜嬷嬷恭敬回话:“老一切皆好,谢殿下挂念。”
元君白点了点,原本想叫她自去安歇,她却跪下来道:“老
奉太后娘娘之命,教习两位小主,除了白
里授课,也需从她们
常服侍中找出问题所在,方可教导她们改进。太后娘娘特别
代,昭训此前较少专门学习离国宫廷之礼,更需格外看顾,故而,老
特来求请殿下,允老
留在此处,帮助昭训照顾殿下一二。”
元君白看了娴月一眼。
娴月立刻上前,笑着将姜嬷嬷从地上扶起来:“嬷嬷德高望重,万不要因这么点小事就磕跪礼。殿下仁煦,自然也敬重您,可外
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初至东宫,殿下就给您脸色看,没得让太后娘娘误会。”
姜嬷嬷也承她恩,顺势站了起来。
元君白的指尖扣了扣桌面,笑着说:“她不过是个昭训,何德何能蒙嬷嬷夜教导?”
姜嬷嬷自谦道:“教好了昭训,老才有颜面,回慈宁宫向太后娘娘
代。请殿下成全。”
都说到这份上了,她一一个太后娘娘,自然也不好再驳她颜面。
元君白便转对班馥道:“那你
后跟着嬷嬷,可得用心,莫要丢了孤的脸。”
班馥心里讨厌这个老嬷嬷讨厌得要死,可也知道她不过就是太后派盯梢的,连元君白都拂不了她的面子,更遑论是她?
“妾身谨记。”班馥含笑应是,又起身向姜嬷嬷行了一礼,“劳姜嬷嬷费心教导了。”
“昭训客气。”姜嬷嬷退到一边。
班馥重新坐下,却始终觉得她严厉的目光分分寸寸地落在她身上。
这种被盯着吃饭的感觉着实不好,她都有些难以下咽了。
元君白似是见她心有些低落,夹菜的频率显而易见的减少了,便又夹了一筷子她喜欢吃的菜到她碗里:“多吃些,你这几
看着瘦了不少。”
班馥原本笑着想谢殿下,却听到身后浅浅的一声咳嗽,皮瞬间发麻,告罪道:“妾不敢受,该是妾为殿下布菜才是。”
言毕,抬手取了公筷,姿态优雅地为元君白布了一筷子菜。
元君白:“……”
班馥怔了怔,后知后觉不对,原来夹在他碗中的菜味偏辣,可此时却又不好再将菜夹回来。
元君白看了眼碗里的菜,无奈地轻笑了一下,举筷,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
他刚吃下去,就偏开始咳嗽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