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刚问出来,就得到了解答。
老李顺势把最后一点肥堆好,又开始感叹,“现在可比以前好多了,过去哪有这么好的田给你种。”
“现在大家都出去了,那一片片的,都成了荒田,我看着都心疼哦。”
“你心疼什么,”季老爷子毫不留,“你不开心坏了?后面那片都被你承包了。”
老李笑呵呵地带着他们继续往前走,“还得感谢当年那些出去了,要不我们都得饿死,哪来的地种哦。”
“你这话题开得好。”
季老爷子立刻接过话,用大拇指指了指透明光屏,“有
说我们晋城当年靠着剥削农民才富起来的,我记得你祖上也不是我们这的吧?你说话比较公道,快跟他们说说,我们老祖宗是怎么剥削百姓的。”
老李听到这话,眉间的纹路瞬间得像是用刀刻过,他忍不住怒喝一声:“荒谬!”
此时几已经走到了院子尽
,沈呦呦敏锐地发现,原来这院子的尽
,还藏着一扇不知通往何处的木门。
可惜老李此刻并没有推门的想法,他愤怒地像是自己的家乡被骂了,直接对着光屏斥责道:“我来晋城这么多年,不说博古通今,也算是博览晋史,我怎么不知道晋商是靠着剥夺起家的?!”
多数在刷着【别气】,然而之前那位又冒了出来,【那你怎么解释晋商当年这么富裕?资本的原始积累就是血腥的!你们再狡辩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老李看到这话,不怒反笑,“你是哪个国家的?”
【当然是华国!怎么?说不过就开始
身攻击了?】
老李摇摇,再不说话了。
他突兀地反身,看向沈呦呦二,语气变得悠然而平静,“我也是异乡
。”
风吹起了衣摆,木的清香随风而来,为老
微哑的嗓音添了几分韵味。
“我爷爷是名赤脚大夫,那年秋,他跟着师父,一路行医到了晋城。”
“当时已经足足八个月滴雨未落,各地都开始发饥荒,更别说本就
多地少的晋城了。”
“当时我爷爷还只是个学徒,他一路过来,看遍世间疾苦,甚至有些不愿再前行。”
“好在他后来还是走了下去,也因此,遇到了我。”
大抵多数华国都是
听八卦的,沈呦呦听到这句话,也不偷瞄木门了,聚
会地看向老李。
“他一来晋城,就感到不对劲。”
“这里也发了大规模疫病,也死了许许多多的
,但这里的
……怎么说呢。”
老李回忆着他爷爷当时讲述的表,笃定道:“有一种怪的期冀。”
“当时那个年代,百姓本就贫苦,政府又不作为,许多甚至还没染上疫病就先把自己吓死了。”
“所以这种被称为希望的东西,实在是罕见又珍贵。”
“我爷爷当时年纪还小,他好呀!又不能直接去问那些病。”
“因为他们当时刚好借住在县令的家里,于是他忍不住,就偷偷地去问了县令的儿……”
未来会成为老李的县令
儿,此刻还是个孩子王,她坐在树杈上,听完异乡
磕磕绊绊的问题,理所当然地晃着腿,“因为他们还要等离乡的家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