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过分的是,你还要毁了我好不容易才救活的小梅花?”
他脸上露出厌恶的表:“如果是这样,那我和你真的不是同类。”
温贤看向梅花树,她几次想要沟通都没得到回复,心中涌起一丝悲凉。
冷淡道:“没有和你哥哥他们同流合污,你觉得自己品高洁?用
类的尸体养活植物,所以觉得自己很伟大?”
张方展开双臂,最后一片羽衣甘蓝从他手心落下:“难道不是吗?”
温贤缓缓朝他走去:“你是没有害命,可冷眼旁观就是帮凶!他们本来就死的屈辱又痛苦,死了也落不到一个全尸,还要成全你的‘奉献’,怎么?还要感谢你让他们‘物尽其用’吗?”
张方脸上的得意慢慢消失,渐渐浮上一层冷怒。
温贤又指向他身后仿佛化为枯铁枝一般的大树:“你觉得自己救了它们,所以毫无顾忌和心理负担的驱使它们
役它们,让他们完全成为你个
的私器?你有什么脸在这里谈伟大?”
“你看看它的样子,它现在还像植物吗?它还有绿色吗?”
“你问问它们,变成这样的它们高兴吗?它们愿意吗?”
“说白了,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虚伪懦夫!”
“还想与我成为同类,你配吗?”
张方被她一句句话激到怒,最后三个字彻底让他失去理智。
少年五官扭曲,眼中晦涩暗,
毒的目光死死盯着她,几乎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贱
!住嘴!”
温贤猛地挥出一把叶刀,‘啪啪啪’,全被出现在张方身前的梅花树树盾挡住。
张方眉梢挑起,冷得意的看着她。
温贤看向梅花树:“最后问你一次,能不能罢手,我或许能救你。”
一直没有回复的梅花树终于开,可声音已经变得晦涩迟钝:“末世前,我被
类砍来当做舞台上的布景,那时我奄奄一息,听他们演话剧,有一出是‘乌鸦反哺,羊羔跪
’,我意识模糊,不知道具体演了什么故事,却知道有恩必报是你们
类的品德。”
“末世后,我变异了,生命力旺盛许多,可我没有根系,很难存活。尤其末世初的那段时间,这里没有水没有泥土没有阳光,我几乎在燃烧着自己的生命等死,那种绝望的感觉……”
“后来他来了,我当然知道他的哥哥不是好,可他为我捧来水和泥土,为我开窗通风透气,我终于慢慢缓过来了。”
“然而还没等我恢复元气,寒来临,我再次濒死。”
“依然是他救了我,用类的血
。”
“其实就像他说的,我并不觉得吸食类的血
是错误的,毕竟
类也食用着我们的血
和果实维持生命,我只是没想到……
类的尸体会污染我们……”
她长长的叹了气。
温贤听罢点点:“既然这样,我成全你。”
此时她离舞台只有四五米的距离,话落,她闭上眼睛。
双脚化为根系钻坚硬的地下,从小腿往上,大腿、身躯,变成树
;
垂落的双手化为树枝,盘旋往上,到达部附近时,她的帽子脱落,
罩掉落,齐肩短发快速生长,一片片让
垂涎欲滴的翠绿从发丝根部蔓延而去,顺着一直不停生长的发丝通往地面、四周、舞台……
几乎眨眼间,被尸体和倒塌的桌椅道具等铺满的剧场里,再次被一片翠绿的海洋覆盖。
那种绿,仿佛初春的朝阳,仿佛秋的微风,仿佛冬
的暖阳,舒适,温柔,平和。
却又叫莫名恐惧。
“这……这……这是……什么?”
张方傻了一般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些由发幻化而成的绿色枝蔓蔓延到脚下时,下意识往后退去,心底没有来生出一
恐慌,忍不住大喊:“小梅花救我!”
梅花树同样震撼之极,但还是第一时间形成树盾挡在张方面前。
谁知那树盾刚和绿海接触,它立时发出一声惨叫:“啊!!!”
梅花树盾冒出一青烟,枝条们慌忙缩回去,等到远离绿海时举起来一看,接触绿海的地方已经碳化。
那感觉,就好像浓硫酸泼到了皮上。
梅花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眼前的绿海本来是它最熟悉的颜色,可现在却变成毒药变成敌!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