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魏池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
，但捂着嘴没敢出声打扰技术员们的思路。
“所以是同伴把正确密码发给了小明，小明把错误密码告诉了同伴b，同伴b输
了错误密码，导致小明被杀。”
【是】还剩四次机会。
“现在的问题只剩下小明为什么会看错密码。”
郁岸与纪年对视一眼，纪年问：“三个
分别关在封闭密室的三个隔间里，互相不能看到吗？”
【是】还剩三次机会。
郁岸问：“小明与同伴所在的空间的重力是同一个方向吗？”
【是】还剩两次机会。
纪年问：“小明面前用于显示密码的显示器是倒着放的吗？”
【不是】还剩一次机会。
三个调查员紧张地数着询问次数，魏池跃捂着嘴的双手都在向外渗汗，安全门外的捶打和抓挠声越来越激烈，门上方显示的倒计时也进了最后五分钟。
“快啊……外面的上吊尸体马上就冲进来了……”
上吊尸体？郁岸一怔。
他提着消防斧缓缓起身，铁斧前端拖在地面上摩擦，拖出一道白色划痕。
“总得有什么是倒着的吧，不是空间重力，也不是显示器。”郁岸提起消防斧，面向躲在墙后只露一双眼睛注视他们的男，“是小明的
吗。”
墙上扫描器的红光骤然熄灭，绿光大亮。
【回答正确】
伴随着滋啦滋啦的警报声，墙壁从中央的缝隙向两侧拉开，一直透过墙缝盯着他们的古怪男终于露出了真容。
那是一具硕大无比的身体，半身埋在地下，并不肥胖，而是从骨架就要比类大上数倍，双臂瘦长，他的翻转一百八十度耷拉在胸前，像一颗倒挂在细秧上的浮肿白瓜。
如此巨大的一张僵尸脸上，却长着和正常一般大小的五官，看上去极不协调。
一条陈旧的上吊绳从房顶垂下，粗重的绳索紧勒在男脖颈上，正是男倒垂颅的罪魁祸首。
男顶亮起一条长长的红色光带，似乎是游戏里boss的血量条，在血条上方显示出boss的名字——“小明”。
有回看了一眼安全门：“倒计时没停，还剩四分钟门就
开了！”
郁岸双手紧握消防斧，在那倒怪物抬手打来时，抡圆双臂迎砍上一斧，细长手臂裂开一道伤
，从中迸发出腥臭的黑血，抬再看小明的血量条，竟然只减少了微不足道的一小块。
要知道自己可戴着强化力量的
进徽章，这伤害也太刮痧了。
他还想再冲，去试探其他的要害，可小明另一条长手臂也抡了过来，两条面条般可以随意弯折的手臂攻势密集，他甚至只够躲闪，找不到机会输出。
狭长手臂凌空下砸，从郁岸顶笼罩一团
影，眼看就要像拍蚂蚁一样砸下去，郁岸忽然身体一轻，登时天旋地转。
魏池跃那大个子竟将他扛到了肩上，看似剽悍的体型其实敏捷有力，在长臂挥打下左闪右避，回对其他两吼道：“保护技术员！”
郁岸一时没反应过来。
总是独自一应对危险，他不习惯向周围陈述战术，也从不期待得到配合，这声吼仿佛照进蒙昧
渊的光线，他莫名想起自己将纪年推进淘汰井里时，纪年扔上来的工腰带，还有那句固执的“技术员不能输”。
郁岸被妥善地放到相对安全的远处，纪年也被车恩载推了过来，他双腿发抖，双手握着尖刀刀柄，有点打哆嗦。实习阶段就遇到如此艰难的考验让他有点打退堂鼓。
“这么胆小，
嘛来地下铁应聘？”
“缺钱。”纪年不假思索回答。
“你师父给你钱？”郁岸问。
“……”纪年抿唇，“我不是叛徒。”
“我知道。”郁岸回答。纪年这种智慧和胆量成反比的，不太可能做叛徒那样亏本的买卖。
但这并不是郁岸关心的事，他可以为了得到更高的奖励而留下叛徒，也可以为了切断传视芯片而杀死一个无辜的实习生，是否无辜从来不是他的判决标准，利益才是。
只不过现在的况会让郁岸心更轻松一些，可能原因是回家之后不会因为杀掉同事被面试官批评吧，他也不知道。
纪年从没想过能从郁岸中得到信任的答案，他握着尖刀呆住，眼睑慢慢泛红，哽咽地嗯了一声：“你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