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指着鼻子骂狐狸
她怼回去也不会面红耳赤,偏偏在唐斯彧面前,她那么容易就脸红了。
那首歌肯定是唐斯彧故意更换让她出糗的!
这怎么总是跟她对着
啊?
林鲸看着镜子里气鼓鼓的自己,从没有能让她气得牙痒痒过,这个该死的唐斯彧,真他妈幼稚。
还什么死了都要,唐斯彧是活在上个世纪的
吗?
站了会儿,脸上的温度仍未有减少的趋势,林鲸一面想象着刚才所有都盯着她的场面有多尴尬,一面在心里给唐斯彧扎小
,她抬开水龙
,弯腰下去,掬了半捧冰凉的水往脸上拍。
空的洗手间里弥漫着哗啦啦的水声,如同她心底扎小
的声音那般,不绝于耳。
冲了会儿凉水,林鲸才感觉自己恢复原状,额和两鬓的
发湿成一条一条的,她全部捋到耳朵后,两抹西柚
颜色明亮,底部已经长出了些黑的。
答应张文蓉把发染回来,她还没找时间去弄,不过张文蓉也没有来催过她。
等过两天再说吧。
待做的事全冒上来,林鲸现在有点心烦意
,不知道要不要马上就出去。
隔壁男洗手间无进出,
的这边也没
来,相当于一个单独的空间,不会有
来打扰,很适合静一静心。
在洗手台前踌躇良久,外面庭院时不时传来玩闹的声音,林鲸决定待在这里,等上个半小时再出去。
可是没过多久,洗手间外面过道的尽处,频繁有服务员来瞧看林鲸,有时男
换着来,有时老板和员工
流,像动物园看猴一样,瞧视完毕就着急离开去跟什么
打报告。
次数太多,唯一能清净的地方也被占领,林鲸觉得莫名其妙还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也就二十分钟的时间,林鲸走了出去。
刚进庭院,林鲸便碰上梁烈琛。
梁烈琛已然有些微醺,嘴里叼着杆烟,烟灰掉了一半在胸前衣襟上也浑然不知,只顾着跟一光纹身男勾肩搭背说话,看见林鲸回来,他推开光
男,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别在腰后,笑了一笑说:“这几个朋友要先走,我送送他们,你回去坐吧,斯彧还在的,有什么想吃的就叫北月,跟我说也行,今晚玩得开心点。”
“嗯,”林鲸看着梁烈琛点了一下,想想接着说了句,“生
快乐。”
梁烈琛微微一怔,随即笑开,“谢谢,快过去吧。”
林鲸点,走向餐桌那边。
“琛哥笑那么开心,是喜欢她?”光男扭
饶有兴味地瞧了眼林鲸瘦高的背影,表
暗示
极强。
梁烈琛叼回手里的半根烟,猛地吸了一道:“喝点酒就开始瞎几把扯,快滚。”
光男笑嘻嘻,“别以为我们没发现,这位
明星一来,琛哥的眼就在
家身上没挪开过,
家一句生
快乐就把你迷得很昏颠倒,月姐今晚费那么大功夫给你庆生都没见你这么高兴,我们都是男
,你眼里的心思看得出来,不过那可是唐少爷带来的
,你要碰,得想好。”
梁烈琛一脚踢在光男腿肚上,“快滚快滚,扯你妈呢,再让我听见,嘴给你撕烂。”
餐桌这里,李北月目不转睛地盯着打闹的两,听到李言霜在旁边喊她,她才转移视线。
*
唐斯彧没在庭院,林鲸在江边找到的。
这江边弄得跟马尔代夫似的,有沙滩有野餐布,唐斯彧就坐在上面,两腿大剌剌敞开,手里捏着酒杯,一边慢慢品尝一边观赏对岸的夜景,背影孤独。
林鲸走过去,并着腿在他身边坐下。
唐斯彧仰喝完杯子里的酒,又倒上半杯,偏
看向林鲸,“不在上面跟梁烈琛再玩玩?”?
林鲸莫名其妙,“我没跟他玩。”
唐斯彧冷笑一声,“没玩还跟说生
快乐呢,多体贴。”
“我跟他说生快乐是因为他挺照顾
的,上次在酒吧也是,所以我想着多少得祝福一声才说的,”解释着林鲸就察觉不对劲,她撑起上半身平视唐斯彧,“那些服务员是你叫去监视我的?”
“这是本少爷的恩赐。”唐斯彧抿了酒。
林鲸气恼,捏紧拳砸向唐斯彧的肩膀,“你有病吧唐斯彧,哪有叫
去厕所监视的!”
被她突然打了一拳,力道不大,跟那天在雨里她疯狂捶打的程度差不多,唐斯彧却有点难以置信,看着她鼓着腮帮子生气的模样,唐斯彧笑了,语气忽然转为认真:“哎,本少爷问你,你都跟谁这么生气过?”
“除了你还能有谁。”林鲸冷他一眼,抱住双臂坐回去,背挺得直,脖子修长,像只高傲的小天鹅。
林鲸哪里都长得白白净净,肤质非常紧致看不出一点毛孔,她也很漂亮,即便是生气的时候,在大雨中狼狈不堪,她同样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