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今晚过后,自己曾魂牵梦绕过的,就会消失在这个世上,心
自是发堵。
这会儿,确是想再听听她的声音。
魏凌希沉默一下,走了过去,伸手进竹蔑内,取出李丹青嘴里帕子,低低道:“嫂子还有何话要说?”
李丹青视线越过魏凌希身边,看向尔言道:“我真不知道你的身世。”
尔言点点,“是有另一件事要问。”
他把嘴里一血咽下去,斟酌言词,沙着嗓子道:“我这段时间失忆,但常做噩梦,梦里总有
追杀我。我每回从梦里醒来,习惯
跳下床准备逃跑。”
“今早醒来,我固然是感觉不对,想跑,但也是习惯使然,下意识就跑。”
他看着李丹青,“但是嫂子你……”
“嫂子似乎一醒就知机,第一时间蹿往窗边要爬上案几跳窗,只是吃亏在体弱力小,没有跑成。”
“嫂子一早就知道有要害你吗?”
“还有嫂子说的那些话,有几句真,几句假?”
李丹青:野男虽失忆,这观察力和判断力,还是杠杠的哟。
她突然有一个猜想。
上两,她单独一个
被浸猪笼,于是单独一个
回了。
这一,野男
和她一起被浸猪笼,会不会一起
回?
如果这样,那确实要告诉他一些话。
她整理思路,开道:“尔言,你信不信
回?不管你信不信,有些事儿是会
回的。”
“我明明死了,但是一睁眼,又是早上。”
“早上醒来,被捉现场,到浸猪笼这件事,我回了三次。”
“上两,你跑掉了,只有我一个
被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