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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眼也有些空虚,不过在与她四目相对时迅速恢复了清明,恭敬朝她一礼,问道:“狐君,可有事嘱托?”
倾风大脑滞涩,简单直白的一个问题硬生生卡在正中,还是边上那小姑娘帮着开:“将军,这位姑娘说,她落了好大一笔钱,该是你帮忙收着了,她今
顺道来取。”
王道询一拍额,面带歉意道:“是了,险些忘了这事。那些铜钱太零散,我自作主张,找
为您换成了金银。早上还在清点具体的数额,现下该算清楚了。狐君同我一道去取吧。”
倾风跟着回,点道:“有劳王将军了。”
王道询笑道:“哪里的话。狐君客气了。”
他说着伸手摸了摸,感觉有点钝痛,又想不起自己何时受过伤。不过念
稍纵而逝,也没在意。
夜之后,倾风才到家。
流光皎洁,圆月衔楼,倾风停在门槛外揉揉眼睛,再三确认了左右,方迈腿进去。
这一别不过短短半,院落已焕然一新。
道路两侧栽满了锦簇的花团,墙边那些形怪状的假石被尽数移走,廊上每隔数步挂上一盏木灯,将幽曲折的长廊照得一片通明。
难怪貔貅这妖锱铢必较,就这挥金如土的风格,不多从四处坑点钱来,哪里能容得他挥霍?
倾风一路惊叹地走向前厅,远远瞧见门前灯火投映下的一道长影。
就见林别叙从屋内走出来,不知等了多久,面上寒气慑,冷笑着发出一句:“还晓得回来?”
倾风莫名发怵,像被猫逮着的耗子,心脏颤了颤,琢磨着说:“这话听着有点耳熟。”
“耳熟?”林别叙说,“你回回出门时,都将我的劝告抛到脑后,半句也不听啊。看来是嫌我碍你的事。”
倾风小跑着上前,扯起嘴角赔笑道:“怎么会?不过是事绊脚,以为你同貔貅他们待在一块儿,不会太担心我。往后出去一定同你打声招呼,不会叫你
等。”
林别叙目光中有些微的困惑,从她身上扫过。还未厘清,倾风已急匆匆推着他进去。
前厅的家具果然也换了一套。
倾风往宽椅上一坐,没个正形地架起腿,端过案上的茶杯就要喝水,触手一摸,察觉到不寻常,凑近到眼前细看,叫道:“这套茶具摸起来好富贵!貔貅把这些宝贝搬出来,摔坏了可不关我事。”
她抬见林别叙直愣愣地站着,还在生闷气,才想起一事,把身后的花抽出来,递过去道:“送你了。”
林别叙没接,审视了她半晌,一副要吃的模样,尾音都高了:“别
不要的,你送给我?”
“什么别不要的?这本来就是给你的!”倾风大感冤屈,在蔫吧的花朵上拨弄了一下,转着手腕展示道,“虽然是被压坏了一点,可是昌碣城里的花多贵啊!你当是什么遍地都有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