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也有个近二两银子,足够买东西祭拜龙王了。虽说是如此,但说到底是给出去一条自己都舍不得吃的猪腿,到底心里不平衡,沉二嫂不
不愿的把猪腿提出来。
“猪腿呀猪腿,味儿都闻不够就上贡了,当家的,我记得去年李娘子上贡的是一只老母
,怎么到了我们家就是一条猪腿?村长也不顾及些我们家,明明我们养了这么多张嘴。”
“谁家不是养了好几张嘴,赶紧的,我们房出十文。”沉二叔催促道。
“哪里一样,我们家都是吃
饭的,以后这些丫
一个两个泼出去的水,况且还不都是我们的。”她意有所指,目光看向了沉清茗。
沉清茗立刻低下
,捧着碗的手捏的发白。
“都快闭嘴吧,赶紧回去拿钱,村长下午就要着
去镇上买东西。”沉老
打断喋喋不休的二媳
。
两个儿媳
只好不
不愿的各自掏了十个铜板出来,再由公中出十个铜板,如此老沉家的三十个铜板便凑够了。本就生活拮据的沉家
因为供奉而更窘迫了,吃饭的气氛也显得格外凝重。
沉清茗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墙角,只见被她小心护在怀里的碗只装了半碗饭,虽然
最多的活,但她能吃的却是最少,还不能有任何怨言。她尽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麻木的吃着米饭,菜是一点都不敢夹,其实比起在家,她更愿意在外面
活,纵然从早
到晚,至少惬意,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的……窒息。
吃完了饭,沉老
带着三十个铜板和猪腿前往村长家,沉清茗开始收拾碗筷,收拾的时候,视野中暮的出现一个碗,碗里竟然是
蛋和米饭,还有白菜。她猛地抬起
,沉老娘不知何时已经走到面前,把碗递给她。
“唉,快吃吧。”沉老娘叹着气,到底是大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每当看到大孙
她都会想起不成器的大儿子,虽然大儿子无
无义,说到底子不教父之过,儿子是她生养的,又怎会一点感
都没有。这个孙
也是命苦,可对此她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尽量偷偷给她吃点东西,不然她怕沉丫
会突然饿死。
“
。”沉清茗感到眼眶有点热,咽喉也哽痛了。
“你呀,唉,既然吃不饱煮饭的时候就自己偷偷吃一点,别饿着,饿死了都没
管你。”这话是沉老娘的肺腑之言,也是事实写照。早已年过半百的老婆子摇着
出去了,留下沉清茗一个
热泪盈眶。
她大
吞咽着米饭,其实若不是沉老娘时不时会这样给她添饭,只怕她早就饿死几百回了。可面对这样的一个家,她连立足的根基都没有,像吃
蛋这样的小事,其实出生以来吃
蛋次数屈指可数。若要问她未来的打算,她不知道,光是活着就已经用尽全力了,哪怕这样也需要靠着杯水车薪的怜悯救急,未来于她而言,是奢望。
吃完饭,沉清茗重新振作了自己,又或是早已对生活麻木,她提着猪食去喂猪,
子再次回到千篇一律的劳作中。
本以为今年也会如往年一样过着一眼就能望到
的生活,却没想到盛夏暑热
近时发生的一场意外会彻底改变她的
生,生活从此变的不那么寻常。
两月后,暑热再次席卷了大地,幸得供奉了龙王庙,五六月的龙舟水还算充足,大大缓解了
旱,移栽的禾苗如今已经拔节,长的有近一
高,放眼田垄禾苗一茬接着一茬,郁郁青青,长势非常不错。
成长期的稻子需要足够多的水,每
清晨村民便举家出动去料理农田,然而今
,老沉家的男
们结束了上午的劳作准备回家吃中饭,家里却突然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随之还有锅碗瓢盆摔在地上的声音。
沉二叔和沉三叔互相对视了一眼,撒腿就往家里跑。与此同时,听到声音的村民也纷纷跟了上去。
沉老娘惊恐的站在门前,院子的篱笆门被外力推倒,里面
七八糟,木盆陶罐滚落一地,满地都是
碎的碗碟,菜地
七八糟,就连家里的
也都跑了出来。沉二叔和沉三叔冲进来,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不过他们立刻冷静下来,注意到凌
的地面有一连串模糊的脚印。
四根爪子紧密贴在一块看似
垫的地方,脚印方正圆润,非常大,一个就堪比
脸,如此巨大且特征分明的脚印桃花村的村民都不陌生。
黑龙山附近群山连绵,
山从未有
踏足,自古以来便不乏虎患,七八月正是母虎养育虎崽的时候。
“这是虎,快看看
还都在不在?”
村民立刻提醒沉家
,部分又回去拿木棍砍刀之类的。
沉老
和沉老娘匆匆赶来,愣住的沉家汉子也都回过来,沉三叔当即冲了进去,直奔自己的卧房,他的媳
还怀着孕呢,好在打开门沉三嫂在房里,包括几个丫
都在这里,除了受了点惊吓也还好。沉三叔没来得及松
气,隔壁房却响起了沉二嫂的哀嚎。
“金宝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