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已经收了,你叹什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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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绫抬起,就见薄妄站在那里
恻恻地盯着她,“还舍不得了?”
她要说一句舍不得,是不是得血溅当场?
“没有呀。”
鹿之绫微笑着抱起旁边的致盒子,“我买了一些很好吃的糕点,有桂花糕、海棠酥、荷花酥……你吃吗?”
薄妄在她身边坐下来。
鹿之绫握起一个造型雅致的海棠酥喂到他唇边。
薄妄张开嘴咬了一,满嘴甜腻。
“怎么样?”她期待地问道。
他盯着她唇畔的笑容,直勾勾的,“还行。”
“那再吃一点。”
鹿之绫继续喂他吃糕点,一双漂亮的眼始终带着柔软的笑意,“吃完再练会字吧?我看你已经矫正很多之前的错别字,离3000认字量越来越近,比我想象中的速度快好多。”
以他的能耐,只要扎实好文化基础,一般的暗亏就不可能再吃。
“你一天到晚的彩虹怎么这么多。”
薄妄单手撑在她的身后。
“哪有,我是实话实说,你真的很厉害。”鹿之绫一脸崇拜,把最后一点海棠酥也喂进他的嘴里。
薄妄咬过去,顺便含住她葱白的指尖,黑眸幽地盯着她。
鹿之绫指尖一麻。
又来了。
果然,下一秒,他把她往后放倒,她软绵绵地躺到地上,枕在他放下的手臂。
她几乎能感觉到他手臂肌的贲张。
他低下来吻住了她的唇,带着浓烈的占有欲,就好像是在描绘一件自己的画作……
“……”
鹿之绫睁着眼,慢吞吞地回应。更多小说 LTXSFB.cOm
海棠酥的香腻在唇齿间扩散开来。
从季家婚礼回来以后,他好像就变得非常喜欢亲她,好端端的讲着公事聊着天,他也会突然亲下来。
他吻向她的脖子,舌尖舔舐,温热的呼吸带着色气游走在她的每一寸皮肤。
鹿之绫不自在地绷紧脚背,“薄妄……”
出的声音有些
碎。
薄妄埋在她的颈间闷笑,“怎么,是又要吐,还是又要尿?”
“……”
鹿之绫认真地想了下这道选择题,还没说便听他道,“搬我房间去。”
“不要。”
她立刻拒绝,不住一个房间就够可以了,住到一起孤男寡太容易擦枪走火。
薄妄抬起颅,脸色有些沉。
鹿之绫脑海中飞快地划过一堆的说辞,最后温声道,“薄妄,你这是给我得寸进尺的机会,离你太近我怕我以后会黏着你不放,被你抛弃时尊严全无。”
他跟季竞这种圈子的,最怕的就是
缠着。
“……”
薄妄低眸盯着她,嗓音喑哑地像在故意勾,“你还想黏着不放,床都不敢上的
怎么黏?”
“那是因为我现在很清醒,但如果你给我幻想的空间,我就不能一直保证了。”她道,“你不也怕我动更的心思么?”
既然怕,还是分开点距离比较好。
他勾唇,“你幻想什么?”
“当然是幻想你会愿意和我过一辈子,白偕老。”她说,
一辈子么?
薄妄的眸色凝了凝,有些走。
他没想过什么一辈子,子过到哪算哪,死在哪天都不知道,还去做那么久的规划?
“你没想过对吗?”鹿之绫捕捉到他的每一分绪,她自嘲地笑了笑,“所以,请你给我一点可以尊严退场的余地吧。”
又是这种话。
陪他的时间有限。
知道什么时候该走。
这些话怎么越听他越不爽。
第04章 五年来,没几个觉得她好
他撑在她的上方,脸色越发不好看,“鹿之绫,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着你的退场?”
是。
她想退场,她想带着鹿家的东西回老宅,她想在江南呆一辈子。
可这样的话她没办法讲出来。
“偶尔吧,很多时候看着你,就只是想着你,想不到别的了。”她道。
这话愉悦了薄妄。
他低下再一次亲上她,没完没了。
鹿之绫仰起脸,呼吸微颤着照单全收。
幸好,自从上次她说怀孕会失禁以后,他不会对她有再多的动作,就是他的吻……欲气太重,她有些招架不住。
……
被亲多了,鹿之绫晚上做梦都是在和薄妄接吻撕扯。
梦里两亲着亲着,她就被他强行带到床上。
然后,血染大床,满室鲜红,孩子没了,她也失血过多没了。
薄妄站在黑暗中的脸森恐怖得像个凶手。
血腥得很。
噩梦惊扰,鹿之绫第二天上班都有些浑浑噩噩,萎靡,坐在办公桌前看资料都有些看不下去。
“叩叩。”
桌面忽然被敲了两下。
鹿之绫抬眼眸,就见昨天还在医院打镇定剂的谷娜奕奕、清清爽爽地站在桌前。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西装裙,短发淡妆,简约练,美丽娴雅,一双眼带着笑意看向自己,一点都看不出昨天医院心力
瘁的模样。
“……”
鹿之绫很是意外,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
“前台说你发过话,只要是我,随时都可以上来。”谷娜低眸注视着她,率先冲她善意一笑。
之前在季家婚礼也好,在茶楼也好,她的眼总是淡漠疏离的。
“当然。”
确定不是幻觉,鹿之绫微笑着站起来,“你看上去好多了,谷导。”
好得太快了。
突然知道自己以为的渣男其实一直着自己,可那
却已经不在世上,连和解都找不到对象,痛苦难受一阵是很正常的,但这才隔了一天。
“我已经通知我的班底立刻买机票飞过来,我们先谈谈剧本吧?”谷娜说着,放眼四周看了一眼格局,“我们在哪里谈?”
鹿之绫怔住,“你同意留在国内了?”
谷娜笑着颌首。
“我能问下原因吗?”
绑她都不能让她妥协,这就改主意了?
谷娜看她的眼带着一看妹妹般的宠溺,“因为你是小七,是鹿景承最喜欢的小妹妹。”
小七。
只有她的家才这么叫她。
太久违的称呼让鹿之绫有些恍然。
“我之前出国就是因为我恨鹿景承,恨得哪怕他死去,我都没办法在这个他呆过的国度呼吸。”谷娜说得脆,似乎已经完全释怀,“但现在我不恨他了。”
“你放下了?”
这么快?
“成年了,放下不难。”谷娜笑着说道,“怎么样,欢迎我来执导吗?”
“当然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