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案件再审、赃款物罚没等，这是六扇门中一等一的好衙门，而待遇最差、风险最大、油水最少的则是缉盗司，就连六扇门的门房，靠着关节费、递状费等，收
也比缉盗司要高，所以六扇门中流传着“宁可当门房，也不当捕快”的说法。
“赵捕
，这位是新来的杂役。”
赵行点，将宋飞支走，对范小刀道：“事
有些不妙。”
“怎么了？”
赵行道：“我今
拿着勘验尸首的公文去找总捕，想要查找孙梦舞的真正死因，被总捕骂了一顿。”他递来一张纸，上面记录的是昨赵行察看尸体之时的一些细节，对范小刀道：“你将这些记下，等会去送饭之时，趁机去跟他讨教一番，或许他能帮忙答疑解惑。”
第章 天字一号房
京师有四座大牢。
六扇门大牢，也就是刑部大牢，在号称天下第二大狱，其名气仅次于锦衣卫的诏狱，另外两座是御史台的司坊以及顺天府直辖监狱。在京城犯事者，节较轻的一般都关押在顺天府大牢，而诏狱之中关押的
非富即贵，刑部大牢之中关押之，多为朝廷重犯，或者江湖上穷凶极恶的江洋大盗。、
皋陶作狱，筑土为墙，向下为
。六扇门大牢也是如此，由于监狱属
，地处坤位，这座监狱如其他监狱一般，位于六扇门的西南角。
穿过厚重的牢门，是仅容一通过的瓮道，长十几丈，宽约三尺，整座大牢出只有一条通道，两侧有重兵看守，这种
仄的结构，可以有效防止犯越狱和
动。
监狱靠近护城河，地下冷
湿，要想挖地道逃脱，很容易便引起河水倒灌，直接堵死了犯挖地道越狱的念。
牢门上锁之后，又有机关设置，一有风吹
动，就会铃声大作，惊醒守护的狱卒，所以要想从这其中逃脱，难比登天。
此外，六扇门大牢也是天下唯一一座地下三层的监狱。一层关押的多是犯了重罪的犯，或是已经叛秋决的死囚，二层关押则是许多武功高强的江洋大盗，而地下三层只有四个牢房，能够有资格进去之，都是身份非同寻常之。自大牢建成数百年来，在第三层关押的犯屈指可数。
而赵行要范小刀见的，正是关押在第三层的天字一号房。
到了中午，宋飞带范小刀来到牢房，跟牢打了声招呼。
牢将一份食盒递给了范小刀，叮嘱道：“进去后把东西放下，带上上次吃剩下的碗筷就出来，千万不要逗留，更
跟他说话。”
范小刀打量了食盒，三菜一汤，有酒有
，感慨道：“现如今大牢的伙食都这么好了，早知如此，还找什么营生，直接住大牢得了。”
牢道：“寻常囚犯哪里有这种待遇，平里一天就一块窝，遇到陛下寿辰或提牢司的大做寿，才能沾点荤腥，只是这天字一号房内的犯，有些特别。”
“什么特别？”
牢道：“是一个连陛下都不敢招惹之。”
范小刀张大了嘴，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大明天下，皇帝最大，这个天下竟还有皇帝也惧怕之？
他道：“再厉害又如何，不照样被关押在大牢之中？”
“你错了！”牢道，“这个天下就没有能关得住他的监狱，别说六扇门大牢，只要他愿意，就是皇宫他也来去自如。”
“那他为何非要自愿住在这种鬼地方？”
牢道：“他在这里二十年了，据说是当年与前任总捕宋金刚的一个赌约，我也只是道听途说。”
宋金刚？
范小刀心中暗惊，想不到一会儿要见之，竟也认识义父。他知道宋金刚当年曾在六扇门任职，但这么多年来，他对这段经历只字不提，范小刀也是从杨青、雷烈等其他当家
中听到过一些只言片语。
范小刀问，“那叫什么名字？”
牢脸色一沉，道，“问那么多
嘛？提前告诉你，此喜怒无常，心狠手辣，杀如麻，稍有不称心，便会杀，问得越多，死得越快。”
这倒是实话。
在这座监狱中，狱丞、牢、狱卒便是天，他们在监狱之权力极大，监狱中的犯无不惧怕三分，唯独天字一号房之是个例外。
最近，这个脾气越发躁，动辄杀，所以一直以来，给一号房的犯送饭，变成了苦差事，接连死了几个之后，他们才想出办法，从外面招个杂役，接下这个要命的活儿。
要抵达地下三层，途径其余两层牢房。
牢房内暗湿，除了狱卒住的房间外，其他监舍没有窗户，也密不透风。牢房内犯见到范小刀，也不管他身份，十个里面九个喊冤，还一个估计是哑
。
到了地下二层，里面关押的多是犯事被抓的江洋大盗，他们常年刀上讨生活，脑袋挂在腰间，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看到官府中眼中满是恨意。
牢告诉他，这些一大部分曾在江湖上颇有名气，因为反对江湖新政，被六扇门一网打尽，杀得杀，关得关。
途径甲十一舍时，忽然一个虬髯大汉抓住栏杆，问，“兀那小厮，赵行死了没？”此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脸上有一道刀疤，看上去如凶恶煞一般。
范小刀道：“他活得好好的。”
虬髯大汉道：“那就行，替老子捎句话，等老子出去，第一个就宰了他！”
范小刀笑道：“没银子免谈！”
牢闻言，心中暗赞，这小子看似年纪不大，一来就
知门道，看来是有高指点过，不过中却道：“隋十一，你老实一点！皮又痒了不是？”
虬髯汉道：“姓高的，你算老几，什么时候
得到你来多嘴？小心老子断了你下月的供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