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了!只是我……”
她的绪忽然激动了起来,话都没说完,就接连咳嗽了起来。
她捂着帕子,像是快要把肺给咳出来一样。
没一会手上的帕子就染了血。
但她却擦拭了一下?唇角,根本没放在心上,一脸愤愤道:“只恨我爹让我带给表哥的东西都丢了,只剩下了一封信!”
她得?到消息的时候,府里的所有都死了。
只有家里的一个老仆,冒死?将东西给了她,只说她爹让她想办法进京
给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嫡支表哥。
齐韫一腔痛苦和悲愤化作了一气,才让她强撑着
身体没倒下?去。
她从小就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和父母告别,所以?她刻意与家里的父母亲长辈保持一个冷淡的距离。
因为没有过,等?到分别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痛苦。
甚至于,她连姓氏都是随了母亲。
近段时,她发病的次数增多,所有
都知道她是快死?了。
于是她才想着和手帕去告个别,免得?哪天她突然没了,就没了机会?。
然而,她怎么都没想到,没有机会告别的竟然是她的父母亲。
而且,她竟然连父亲最后的嘱托都没能完成。
病床前,还竖着一个屏风,傅淮安就站在后?面?,自然也听到了她虚弱的声音。
“那些东西不重要,是在我的授意之下?丢出去的,信在哪?”傅淮安说这话的时候,表没什么变化,甚至连语气也没温和几分。
甄娴玉:“……”
好在齐韫并没有在意他的太子,将才起来的那封信拿出来后?,她就没什么?的昏睡了过去。
留甄明珠在室内给齐韫针灸。
甄娴玉则是将信带出来到傅淮安的手里。
不过她实在是没忍住,压低了声音埋怨他,“你就不能态度好一点吗?好歹也是你的表妹,家身体那么虚弱,家里还刚刚遭了大变故,正是心里脆弱的时候……”
傅淮安?色如常的看了她一眼?,“那就劳烦夫这个表嫂多上上心了,毕竟夫
关照了庄子里那么多的姐姐妹妹们?,怕是很有经验。”
“而且……”他顿了一下,随意道:“男有别,虽然她确实是我表妹,但她早就已经成年,我这个快要出五服又已有家室的表哥,自然不好多关照。”
甄娴玉:“……”
虽然他这话说的没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