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
然还未得出一个结论,便又有快马报信,竟是他屯在子辰县的粮
全部被烧,当地所剩一万兵甲全军覆没。
贺兰泽会东线兵甲三万,踏过子辰县遍地尸骸,眼下正往太原郡而来。
至此,谢琼瑛回。
这是一场调虎离山之计。
从冀幽一万兵甲合兵,领死战开始,便是有意设计。以此引他目光思,容贺兰泽往来调兵;然后又釜底抽薪烧掉他后方粮
,断他生路。
“将
手撤回来,天明之际退出太原郡。”谢琼瑛当机立断,只
吕辞帐,轻妮抚幼童脑,笑意缓缓间喂食与他,遂将一物
于吕辞,与她话别。
最后留母子二
于营地,自己率领残部按照预备后路离开。
至此,并州城解危。
九月初三,丁朔开城门,迎贺兰泽大军
内。
设晚宴,一为接风,二为庆贺。
彼时,谢琼琚在下榻处,捧一盏已经凉透的茶水,已许久不说话。
这一路,近两月来,从隆守城到子辰县,从子辰县到如今的并州刺史府云中城内,她都随在贺兰泽身边,没有离开他半步。
凡他亲上战场的两次,一回来,她便剥
净他的衣衫查他是否受伤,是否瞒她。然后总是抓着他左臂不放。
至后来,看着东线之上,狼烟边地,血染黄土,在子辰县火烧粮
那夜,她开
道,“即是两军
战,若遇谢琼瑛,郎君不必因我而手下留
。在郎君和手足之间,妾选郎君。”
贺兰泽推门进来,便见她一副失模样。
回想这数十
中忙碌,除了对他愈发关心,她并无其他异常。
便是连着他一直犹豫,该如何对待谢琼瑛,在两军最有可能
战的前夕,她都给了他确定的答案。
她说,在郎君和手足之间,妾选郎君。
只这一句话,打消了他全部的忐忑,和彷徨。
甚至有一刻,他想她是否恢复了记忆。
他渴望她恢复记忆,那是一个完整的她。
然而却又怕她恢复记忆,怕她再陷噩梦病症缠身,怕她依旧选择独行不要他。
这偷来的五年岁月,让他惶恐又眷恋。
让他不敢问一句,“你是否记起了全部,是否还愿意同行?”
“马上就晚膳了,还不更衣理妆?”他挑来衣衫,与她闲话家常,“今晚可能会晚些,
夜露重,穿这身厚些!”
“长意——”见
久不回应,贺兰泽微提声响。
谢琼琚终于回,见他手中衣裳,“郎君做主就好!”
“你想什么呢?”贺兰泽拿过她手中茶盏,扶她去妆台坐下。
谢琼琚与镜中
接上眸光,想了想道,“郎君不觉得这并州城被攻占得离谱吗?”
“原是在想这个!”贺兰泽接过竹青奉上的热茶,将位置让给她帮谢琼琚梳妆,自个在一旁坐下,“昨个议论了一
,早早便提到了这点,乃刺史府中被伏了暗子,丁夫
数年前救回的一个婢
,偷盗了部分城防图,分了数份递出去。后来在里通外面的暗子,挟持丁夫
离去前露出了马脚,被捕获。只是
供未几,就以齿中药服毒自尽了。”
“竟是这么回事!”谢琼琚自个理了理衣衫,嘀咕道,“纵是丁夫
的婢
,也不容易触及丁刺史的卷宗吧。”
她回首看了眼竹青,“你能看到郎君的书文卷宗吗?”
“我连郎君书房也进不去,若要进去还得打着夫
送膳送食的名号!”竹青调笑道。
贺兰泽勾起嘴角,却转瞬放平,起身道,“你是怀疑这刺史府中还有贼
未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