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是一般郎能做到的。
果不出所料,待崔文熙躺下后没隔多久,金玉苑的婢就过来了一趟。
芳凌跟着她去了金氏那里。
金氏心不大好,满面愁容。
婢打起门帘,芳凌进来行礼,金氏看着她问:“元娘可歇下了?”
芳凌回道:“已经躺下了。”
金氏做了个手势,厢房里的婢退了出去,她问道:“庆王带回来的
郎究竟是怎么回事?”
芳凌把所知的形细细讲述了一番,听得金氏心中不是滋味,她垂下眼帘,黯然道:“她不曾吵闹过?”
芳凌道:“娘子从到尾都不曾与庆王发生过冲突,可见是克制的。”停顿片刻,“起初
婢也曾劝过她,睁只眼闭只眼容忍过去,可是昨夜看到她独自在听雪堂坐到宵禁,才意识到,
婢似乎错了。”
金氏叹了气,“她心中必定是委屈的。”
芳凌“嗯”了一声,“娘子同婢说她忍不下,见到庆王去别院心里
会发疯,且怀胎十月,往后总少不了摩擦,她只想保全自己的体面,自请下堂。”
金氏看着她道:“芳凌你也是郎,以她目前的
形,与庆王和离,无疑是最差的选择。”
芳凌沉默不语。
金氏现实道:“我含辛茹苦养育了这么一个儿,岂能看着她自毁前途,倘若意气用事,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益处。”
芳凌试探道:“夫的意思是劝和吗?”
金氏点,“你是她的贴身侍
,平
里她跟你亲近,和离于她而言是下下策,若想守住她的前程,往后多加规劝。”
芳凌:“婢明白。”
金氏做了个打发的手势,芳凌行礼退下了。
下午申时镇国公崔平英回府,家告知说庆王妃回府了,他高兴不已,匆匆去了金玉苑。
崔平英已过半百,一张国字脸,体态高大魁梧,通身的威严,是个说一不二的。
金氏听到他回来了,起身迎了出去。
崔平英大老远就问:“听说元娘回来了,可在这边?”
金氏行福身礼,回道:“我正有事要同郎君商议。”
见她的面色凝重,崔平英敛了敛,做了个“请”的手势,二朝厢房去了。
婢奉上茶水,崔平英问:“现下元娘可在金玉苑?”
金氏点,待婢
退下后,才把崔文熙跟庆王的事同他细叙一番,听得崔平英眉
紧皱。
室内一时变得寂静下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崔平英才背着手来回踱步道:“这事还得看庆王的态度,他若有诚意,必然会来接元娘回去,总得给我们一个代。”
金氏忧心忡忡道:“元娘的子你是晓得的,我就担心她受不住。”
崔平英心里也不好受,无奈道:“她若和离,前程便是彻底毁了。”
金氏叹了气,喃喃道:“是啊,若和离,以后还如何嫁
?”又道,“她
子孤傲,一般郎君又瞧不上,若有生育还好,至少还有条退路,可是偏偏……”
崔平英坐回椅子上,抿了茶,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