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你走吧，离开京城，越远越好。”
赵小山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你连和我在一个城市都不愿意？”
她的确不愿意，她曾经无数次渴望亲近，可一次次失望之后，她宁可再也没有奢望的余地。
“我劝你快点走，我向宋雨告了你一状，她的手段你最清楚。在这个城市，没有
会替你撑腰。”
她不会，姚远峰更不会。
姚牧羊听见电话那
打火机的声音，知道她又点了一根烟。
烟雾熏哑了赵小山的声音，仿佛来自很远的地方：“京城又
燥，饭菜又难吃，你不说我也不想待。”
“那正好，挂了。”
“等等！”赵小山叫住她：“走之前，我想见你一面。”
姚牧羊看向窗外，巨大的山峦起起伏伏，仿佛没有尽。
“没必要，你走的时候也不用通知我。”
他挂了电话，池遂宁伸来一只手，握住她的，温暖燥，坚实有力。?
她扁着声音：“双手握方向盘，别危险驾驶。”
一低，他的手背上就多了滴温热的水珠。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为了兼顾安全驾驶和哄太太，池遂宁脆停在了路边的观景台。
景还是刚才的景，但两个看和四个看，总归有些不同。
渐西斜，夕山的颜色从苍翠转为靛青，山脉绵延不绝，让觉得自己的悲欢渺如一粟。
姚牧羊怀孕后总是
哭，本以为是孕激素的作用，可现在激素退去，还是这么不中用。
她飞快地抹掉脸上的水：“这不是眼泪，是我的脸太
，掐出的水。”
这理由太过离，池遂宁忍不住伸出拇指和食指，在她脸蛋上掐了一把：“我也试试。”
姚牧羊转脸躲开他的手：“小白菜总掐就不水灵了！”
池遂宁从后座捞过一个保温杯：“给你浇水，让我掐一把。”
姚牧羊恼了：“你这个怎么这么……”
话正要说到刻薄处，忽然意识到他是在逗自己开心，于是刹了车，接过他手中的杯子，吨吨吨一阵猛喝。
池遂宁继续逗她：“我记得你以前挺哭的。”
刚才可忍，现在万万不可忍，她吧嗒一声合上杯盖：“胡说，我和打架腿骨折的时候都没哭过！”
池遂宁立刻变了脸色：“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哪只胳膊，我看看。”
她得意洋洋地聊起裙摆，把腿抬起来，指着自己的胫骨上的英雄痕迹：“缝了八针呢！”
当初伤
是在家附近的卫生所缝合的，设施简陋，医术看运气，她运气向来一般，所以疤痕并不算美观。多年过去，狰狞的血色褪去了，但仍留下一道弯弯曲曲的印子，扒在雪白的小腿内侧，有几分野。
池遂宁的拇指轻轻抚上去，动作很轻，声音很沉：“疼吗？”
